盛秋月把头靠在长姐肩膀上,说:“可是就算我嫁给别人,也不能保证他不纳妾啊。”
盛秋兰哑口无言,放眼整个京城,除了娶了公主的那几位,但凡有点身份的男人,哪有守着原配过日子的?
这就是她迟迟不肯出嫁的原因,从小到大她见多了母亲的隐忍与落寞,她不想以后的人生也那样。
“姐姐,”盛秋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如果是他,你会容忍他纳妾吗?”
盛秋兰当然知道妹妹说的那个“他”是谁。
她仰起头,看着光秃秃的帐顶出神。
他么?像他那么优秀的男子,既然都能入她的眼,更不缺别的女孩子喜欢。
盛秋兰笑了:“都过去那么久,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我和他不熟,连能不能和他继续处下去都不确定,怎么还联想到他会不会纳妾上去。”
盛秋月不信:“你越不让人提,就越说明你还未忘记他。”
盛秋兰咬了咬嘴唇,道:“那是因为我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对他心存愧疚罢了。”
盛秋月知道姐姐就是嘴硬,算了,人都不在了,提起他还做什么,只不过是让姐姐徒增伤悲。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长姐不用为我担心。”盛秋月轻声道。
“长姐,今晚我们一起睡。”盛秋月咕哝着嘴说。
盛秋兰看看妹妹,她双目微阖,眼看就要睡着了。
“不是今晚,已经要天亮了呢。”
不知不觉,她们竟然说了这么久,或者根本就没多久,秋月回来时东方都露晨曦了。
盛秋兰和妹妹一起躺在榻上,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入眠了。
两天很快就过去,这天正好是初六,风和日丽,是钦天监看过的适合回宫的好日子。
皇上和众位皇子、妃嫔在,守卫异常森严,由侍卫在前方开路,一路上都有层层森严的侍卫保护,别说闲杂人等,就是天上飞的、土地里钻的都别想靠近那些身份尊贵之人分毫。
皇上等人离开后,一些臣子尾随其后,然后才是这些勋贵世家子弟出发的时候。
小郡主是皇上嫡亲的外甥女,除了荣王就是她的守卫最为严密了,佳琼照例是骑着马在她的马车旁跟着。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还有穆秋在一旁。
齐治骑马走在小郡主的马车前,他频频回头看那两人,内心很不是滋味。
佳琼这次的坐骑是火焰,这下可满足了它八卦的本性,它瞅着齐治孤单落寞的背影,又看看和佳琼并肩前行的穆秋,谁胜谁负已见分晓。火焰内心有了计较,嘴上更是滔滔不绝。
反正除了佳琼别人又不懂它的语言,所以它就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佳琼想不到一匹马的嘴巴能有这么贫,还好她还算习惯。
“咦,你的马是不是不舒服?”穆秋终于发现了火焰的反常。
别的马都是目视前方,嘴巴不动用鼻子喘气,火焰怎么目光游离嘴唇外翻牙齿外露呢,丑不说这样它不累么?
佳琼能怎么说,她不能解释火焰是在贫嘴,这样说出来也没人信。
“它呀,就这样。”佳琼说。
“就这样的,还算好马?”穆秋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是说养马随主人,这匹马虽说是长公主府的,不过它是由佳琼驯服的呀,而且几次出行,都是只有佳琼可以骑它,别人还未靠近就让它一腿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