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整一个就大写的无语。
“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轻重啊?!”松田阵平相当暴躁,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和那个半夜出逃的混蛋打上一架。
诸伏景光温和的蓝色上挑凤眼满是担忧和困惑:“他会跑到哪里去呢?缠着一身绷带就那么跑出去……”警校是要没收通讯设备的,他们也没法联系上跑掉的清原。
降谷零深深叹了口气。他就知道,kiyo这小子从来不是个省心的家伙。
伊达航叼着牙签,皱着眉思考。
萩原研二甚至脑洞大开:“阿凛不会是为了躲我吧?”
“哈?!”松田阵平怎么可能会信这种胡扯的理由,“hagi,难不成kiyo被车撞了结果是你脑子坏了吧?这都什么跟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稍安勿躁,冷静冷静。”最后是金发黑皮的年级综合排名第一的降谷零稳住了两个慌得不行开始乱说胡话的好友。
“走,咱们逃课去。”他神秘一笑。
于是,本来只有清原晟凛一个人的逃跑大业瞬间就多了五个人。嗯……虽然他们并不是同一个目的地。
黑发少年是满城跑、做任务,金发黑皮是领着他的四个同期跑去了kiyo他家。
但好巧不巧——不,大概也不能算巧合——清原晟凛跑了一整晚的任务,再加上整个上午做的任务,有点心力不足,打算回家先歇歇脚再继续。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推开门一看,发现自家五个混蛋同期鸠占鹊巢、正在他家里大摇大摆到处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开门震惊。
黑发少年呆愣在原地,一时失语。
“哟,舍得回来了?”松田阵平一挑眉,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结果说完以后,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味。
“……阵平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撬锁?”清原晟凛回过神来,笑着调侃,一边把鞋脱了进屋,一边强行忽略面前人脑袋上顶着的几个大字。
“特意为了今天学的。”松田阵平说这话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非常嘚瑟的感觉。
“小阵平,阿凛可没夸你。”萩原研二无奈地揉了揉眉头。
“带人过来的肯定是零对不对?”清原晟凛笑,向一旁抱手站着的降谷零。
“没错,是我。”他一脸淡定加镇静地点头,“另外,hiro有事问你。”
清原晟凛有些疑惑地又转头去看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神情严肃,连往日温和的笑容都收敛了几分。他非常认真地问:“kiyo,你为什么不待在医院?是不是讨厌医院?是不喜欢打针?还是别的什么?”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认真起来就会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以后他们都是要当警察的,受伤在所难免,甚至会变成家常便饭。但是如果抗拒医院,有些本来很容易就能治好的伤就会变得难以治愈。病人不配合,医生又能有什么办法?万一有哪一天……
一想到这里,上挑凤眼的青年又严肃了几分。
黑发少年一阵头大。他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让他们这么重视。逃个医院而已,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以前经常干这事。他父亲以前是警察,准确来说,是刑警。父亲以前也经常逃医院,还带着他一起逃,母亲从来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说“我很担心”之类的话,反正就是随他们去的感觉——大概是战斗民族的天性。
所以他真的没想到景光竟然会这么严肃认真地对待。
黑发少年乖乖低头认错:“不好意思,以后不会了。”态度非常良好,简直叫人不忍心再批评下去。诸伏景光笑了一下:“那就好。”
五个人都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没想到kiyo这混小子存心就是那种“勇于认错,坚决不改”的人——清原晟凛白天乖乖巧巧地待在医院里接受检查和治疗,晚上就来一场激动人心的医院大逃杀,然后在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偷偷溜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你问他们怎么发现的?如果不是有一天降谷零起得了个大早打算先爬墙去医院转转、溜达溜达,根本发现不了这件事。
降谷零那天清晨进到病房,病房里冷冷清清,一点人味都没有,再把手往床上的被子下一摸,冰冰凉凉,一看就是一晚上没人躺过。
于是他就非常讲义气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好同期们,打算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捉kiyo”的游戏。于是名叫kiyo的少年就在他们的精心埋伏下乖乖入网,被抓了个现行。
从此他们的警校生活就多了一项这样的定例活动:捉kiyo。每天都要捉。真的,简直叫内卷王降谷零自己都怀疑人生:kiyo这么有精力的吗?他都已经快累趴下了,kiyo还是上蹿下跳折腾个不停。
那段生活真的鸡飞蛋打鸡飞狗跳鸡犬不宁。天天为了捉个kiyo费尽心思。明明大家都上了同样的课,清原晟凛却仿佛不知疲倦一样,一有时间就往校外跑,翻墙翻得异常熟练,翻得非常嚣张,连教官的“罚扫澡堂”都管不住他。甚至那面墙也已经变成了单纯的摆设,没起到一点围墙应该有的作用。
每次翻墙回来,降谷零他们问他去干什么了,他也不说清楚,就说自己去“读书看报学拆弹,抓猫抓狗抓小三”。你听听,多么敷衍。
松田阵平:“学拆弹?你学拆弹做什么?你又不去爆处组。你不是说你要去当刑警吗?学那个有什么用?”
萩原研二:“而且外面有什么能学拆弹的地方?还不如让我们俩教你得了。我们可是作为现有战斗力被叫去了爆处组呢。”
黑发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刑警太累了,我不做刑警了,我要去爆处组。”
萩原研二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
清原晟凛又眨了眨眼,“拆弹的话,你们教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你们受不了那种作息时间。”讲真,挺阴间的。他自己都快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