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然在一旁笑道:“姚爷爷,雪妹妹说得没错,她爹是秀才,与别家做法不太一样,她花钱能做主的。”
素雪和汪泽然好说歹说硬是买了一壶茶,坐在屋里慢慢地品起来。
这茶摊本就只做过往路人的生意,这会儿已经天黑了,不会再有客人进店了,姚老汉和婆子枯坐无趣,见素雪和汪泽然玉雪可爱,又听说是秀才家的孩子,两个老人便也不设防,顺着他们的话题聊天解闷。
姚老汉夫妻的家就住在姚家村,因两人一辈子只生了个闺女,没有儿子,一直不被家里人待见。
两人早早地就出了家门,在这荒凉的山坡下支个小摊卖茶饭糊口。
因这地方位置好,过往的客人多会来喝点茶解渴,生意也还过得去,后来两人稍有积蓄,便在这里打了井盖了点房,就长期干了下来。
“没想到,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以后等我们干不动了,就让侄子过来接了这生意,我们两个回村里去养老了。”
老两口已经近五十岁了,身体不再硬朗,这几年也开始考虑养老的事情了。
他们没有儿子,祖宅都被父母全部留给了哥哥,姚老汉夫妻想回村养老,就得自己盖房子,两人在这里干了这么年,也攒下了些银钱,便咬牙决定花了这笔银钱。
前两年,姚老汉好容易说动了族长和村长,在村里掏高价买了几分庄基地,终于把房子给盖了起来。
老两口欢欢喜喜地在新家住了两日,便又来这里做生意了。
等再次回家时,却发现侄子姚钱搬进了自己新家住着了,老两口撵也撵不走,打也打不过,只得随他了。
汪泽然愤愤地问:“没经过你们的同意,他怎么能随便就搬进去住呢,这不是跟强盗一般吗?难道族长村长不管的吗?”
姚老汉叹气道:“姚钱是我哥家的儿子,我哥想把他过继给我,曾经跟我商量过,我当时没点头,可姚钱却在村里到处以我儿子自居,我和老婆子又不常在村里住,村里人不明真相都信以为真了。”
姚婆子唉声叹气地道:“我们去找过族长,族长反劝我们,让我们跟他好好过,以后他才能替我俩养老送终。”
素雪问:“那他现在把你们当父母待吗?”
姚老汉低了头不说话,姚婆子停了半晌,看了姚老汉一眼,似是憋闷地久了要发泄出来一般,直起身子飞快地道:“他一个好吃懒做的赖子,哪里会把我们当父母待呢,他眼里只看到我们的那几个铜钱了。”
姚钱见强占了叔叔家的新房子,族长还替他说话,便更加气长了,俨然是一副姚老汉亲儿子的做派。
儿子该尽的本分不见他做一点,但要钱却成了家常便饭,姚老汉夫妻要是不给,就恶语相向,甚至还会大打出手,动不动就威胁不给老两口养老送终。
更有甚者,还怀疑姚老汉把银钱贴补给了嫁出去的闺女。
姚婆子道:“为了防止我们把钱给我闺女,他每隔两天就来这里要一回钱,但凡挣下一点都被他收走了,对外人声称这是替我们存钱,以后给我们养老用,其实那钱都被他挥霍完了,哪里能存下半文。”
素雪道:“那你们怎么不跟着自家闺女一起过呢?让自己闺女给养老,总比不成器的侄子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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