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男人被两个小孩子控制住,似乎有些羞愤,一直没怎么开口,这会儿见有捕快过来,便开口叫道:“我们不是拐子,先放开我们说话。”
张富道:“放开你们?要让你们跑了怎么办?”
那人气得回头瞪一眼张富,却被张富狠狠地捞了一把胳膊,疼得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四盛急忙开口道:“有官差在这里他们跑不了,再说,许多人围在这里堵着街道,也影响集市交通不是。”
那两个捕快听了四盛的话,似乎忽然也反应了过来,爽快地道:“这两个人就交给我们吧。”
四盛和素雪紧挨着两个捕快站着,这会儿见捕快明确发了话,便对汪泽然和张富道:“那你们就快放手吧,如果他们真是拐子,相信捕快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汪泽然和张富看了四盛一眼,便将人推到两个捕快身边,迅速收了手。
两个男人也不反抗,更没有借机要逃跑,神情虽然有些迫急,但却面色坦然。
素雪站在汪泽然旁边看得很清楚,不由挑了挑眉,这个事情好像另有隐情呢。
两个捕快扭住人,转头对汪泽然和张富道:“你们也一起来。”
既然要让汪泽然和张富跟捕快走,四盛和素雪少不了也跟着一起去。
街上的人见拐子被抓走了都慢慢散开了,却也有爱看热闹的闲汉村妇,跟在捕快身后想去看看拐子的下场,也都被两个捕快给驱散了。
两个捕快带着人,来到街边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院子,径直走了进去。
院门里坐着的人见捕快抓了人进来,问都没问便站起来跑去了院子里边。
两个捕快似乎司空见惯了,也不说话,径自带着人进了门房旁边的屋子。
大家刚刚站定,屋门口便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白面男子,两个捕快见了,恭敬地弯腰道:“阮师爷。”
阮师爷,这是阮县令的幕僚?师爷虽只是县令私人聘用的幕僚,不算正式官员,但在县衙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话语权。
那阮师爷看起来面容有些憔悴,眼睛下的黑眼圈特别明显,听见两个捕快出声,和气地冲他们点了点头。
阮师爷径直走进屋子最里边,刚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口问道:“张捕快,这是什么情况?”声音里带着些疲惫,但语速很快。
张捕快道:“在街上抓到两个拐子。”
“哦?”阮师爷放下挤按眉心的手。
灰衣男人急忙开口辩解,“我们不是拐子,他们搞错了。”
阮师爷望向那两个男人,问张捕快,“他们干了什么,怎么认定就是拐子?”
张捕快从汪泽然他们手里接手了拐子后,还没来得及问明缘由,当然答不出来,一时有些尴尬。
他身边的另一名捕快忙指了汪泽然和张富道:“你们给阮师爷说仔细点,这两个人都干了些什么?”
汪泽然便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我们一进街市就被这两个人盯上了,他们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把那条街都要走到头了,还不离开。”
张富愤愤地接口道:“他们跟在汪小弟身后,不停地偷看他,还拿了带有迷药的纸几次想捂了汪小弟的嘴,要不是我盯着,这两个拐子已经得手了。”
四盛和素雪听得心惊肉跳,拐子就在他们身后做的这些事情,他们俩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四盛有些愧疚地望向汪泽然,素雪则是狠狠地瞪向那两个男人,后悔刚才打得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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