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顺气急败坏地骂了马廉几句,午饭也顾不上吃,便匆匆去赴夫子之约了,谁知刚出了院门就又崴了脚。
至此,马顺已经对符纸上的字深信不疑,他马顺要灾祸临头了。
马顺一瘸一拐地从学塾回来,便迫不及待地从床底下翻出一张他刻意藏起来的符纸,仔细琢磨那上边的字:交口十者祸消。
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他非得遇上十次灾祸才能消停下来吗?
四盛的到来打断了马顺的思路,他忙收好符纸去了堂屋。
四盛是来跟马顺商量豆干订单的事情来的,“马大哥,兴隆客栈今天临时加了五十斤的量,我这里实在做不出来这么多。”
四盛看了看马顺波澜不惊的表情,道:“客栈的梁掌柜跟马大哥比较熟,所以我特意过来,想跟你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明天先给他送三十斤,后天再加送二十斤。”
马顺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道:“实在做不出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这里豆腐也快跟不上了。”
得了马顺的答复,四盛便目不斜视地回去了,躲在一边的英娘恨得把衣角都要绞烂了。
四盛刚走,兴隆客栈的梁掌柜就又亲自上门了,“马兄弟,那五十斤豆干你明天可一定得给我送来,那是给客栈一个客人专门订的,那客人我们可得罪不起,听说你们这两天订单多,我可是特意跑这一趟的。”
最后,马顺思量再三,还是出了院门去找了四盛,四盛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让人干个通宵,一次性给兴隆客栈足量供货。
马礼第二天从城里一回来,就高兴地对马顺说:“爹,兴隆客栈把昨天扣下的钱给咱结了,掌柜的还让我带话感谢你呢。”
马顺点头,四盛今天让人把那五十斤豆干按期送去了,掌柜的才投桃报李地把扣马家的钱还回来了。
唉,这算是个小安慰吧,只要别再出什么祸事马顺就满足了。
马顺头脑中又出现了那几个字:交口十者祸消,细数起来他家这两的祸事还没到十件呢,还是得小心防备着。
马顺脑中忽然精光一闪,交口十者祸消,口十不就是个“叶”字吗?交叶者祸消?
四盛姓叶,难道这句话里暗指四盛?马顺摇摇头,怎么可能呢,四盛他们就是一伙流民。
下午,赵老三来拉豆腐时,看着马顺把分成的钱点清楚后,又拿出个荷包,问道:“马村长,我四叔今天收拾空豆腐拍子时,发现了这个荷包夹在两个木拍中间,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装豆腐时落下的。”
马顺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马义平日里用的那只,“这是马义前天丢的那个,怎么会夹在豆腐拍子里了?”
丢失的钱还能找回来,马顺惊喜万分,伸手便要去接,“真是多谢你们了。”
赵老三却将荷包收到了背后,马顺脸色一沉,怎么着,还想要好处?流民就是流民。
赵老三笑道:“马村长先别急,这荷包虽说是在你家豆腐拍中捡的,但不定是谁丢在那儿的呢,为了对真正的失主负责,我四叔特意叮咛了,让我核对清楚再交还给失主,马村长,劳烦你让马义说说,他的荷包里边都装了些什么。”
这番话是的确有道理,马顺虽然气闷,却也只得叫了马义。
马义对荷包里的东西记得很清楚,虽然铜钱的数目稍有差异,但大数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还有几块碎银子,跟马义说的大小形状都是能对上的。
赵老三这才把荷包还给了马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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