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它并不是全部。
婚姻呐,只是人生中的一小段插曲。
这个世界上,可能有些人就连父母的爱都得不到,那又指望什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丈夫疼你爱你。
李涟漪想,她都看开了。
都看开了呀。
不再怨恨他也不再怨恨自己。
她原谅他们曾经所有的相爱,原谅他们曾经的过错。
无论是霍景祀的还是她的。
所以她是带着笑最后对霍景祀点了点头。
如果说有欠,那她来还。
她不能杀了他呀。
哪怕就算有一百个李云波一千个陈莉莉,她无法对他狠下心。
可曾经就那样真真实实的横在眼前,成为了现实,成为了疤痕。
疤痕不会褪去的。
他曾经是她的全部,可现在这全部被人攻破了。
破了城失了守,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还想抵御。
以卵击石,不会有好结果的。
所以该投降就投降吧。
她要做个大度的人,承认失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会大度的恭喜对方。
助理抹了把脸。
霍先生还在地上跪着,没有起来。
助理不晓得该不该跟着车先走。
但霍先生这里又……
邢奶奶正在家里削苹果,她不停叹气:“涟漪这孩子啊,吃了太多的苦,跟着我她受罪了……”
如果玉涛还活着,那邢氏就不会是现在的邢氏。
那涟漪这个邢家大小姐才是无忧无虑的。
“老太太,别这样说。”佣人不太理解这种说法。
她觉得李涟漪的命真的已经很好了。
你出去问问,谁的命会好成这个样子?
万贯家财啊。
“哎呦。”邢奶奶手里的刀割了一下手,马上见了血。
她愣了愣。
“出血了。”佣人去找医药箱。
邢奶奶就觉得这心口有点憋闷,有点上不来气。
她对自己笑笑,觉得今天真是很奇怪,她怎么会这样迷信?
“我啊对涟漪的好赶不上邢菲十分之一,就算邢菲死了我还在……伤了涟漪的心。”
她就应该将邢菲彻彻底底从自己的心里剔除,这样对涟漪才是公平。
“大小姐会明白的,她不是那样心窄的人,我瞧着她啊活得比谁都明白……”
家中电话响起来。
邢奶奶距离电话最近,她伸手去拿电话。
结果就是这么一起身的功夫,将茶几上的杯子碰到了地上。
杯子应声而碎,摔成了一片一片。
“这是怎么了?”邢奶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岁岁平安。”
邢奶奶揉了揉心口,她的心脏有点不舒服。
“你接电话吧。”
佣人笑呵呵走了回来去接电话。
“这里是邢老太太的电话……”
佣人脸上的笑仿佛瞬间被冻在了脸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看向邢奶奶。
邢奶奶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杂。
呼吸声音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大呢?
“老太太,医院打来的电话,说大小姐出了意外……”佣人哭了出来。
呼呼呼!
邢奶奶听不到眼前的人在说什么。
说什么了?
说她涟漪怎么了?
一起身,身体歪了下去。
“老太太……”
医院抢救室。
沈放坐在手术室的门外,他坐在墙角里。
鹿可可伸手拉他。
“地上凉……”
鹿可可擦着眼泪。
“我怎么和我姐交代啊?要怎么交代啊?我没办法交代的。”
沈放用头去撞着墙。
“涟漪她还没到三十岁啊……”
沈放抓住鹿可可的手,问:“这都是假的对不对?一定是搞错了,不会的……”
他的头贴在鹿可可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