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是哭着醒过来的。
梦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她应该非常熟悉的女人,她却不认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是很难过地一直哭一直哭。
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体仿佛在车轮上被活生生地撵过一样,即便补充了营养液可她绝食了足有三天,身体机能哪里能马上恢复过来。涟漪睁着眼睛愣愣看着床的四周。
她被人从地毯上抱到了床上,此刻出现在一间房间里。
这间房间一看就是男人的卧室,色彩过于冷淡,倒是很符合那个人的冷心冷肺。
她的手上吊针已经被取掉了,也有可能是已经输液完毕。
她此刻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李涟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脱离了水的鱼,只能张着嘴进行着最后的呼吸然后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卧室的门被推开,佣人端着燕窝送到她的眼前。
“李小姐,您要吃吗?”佣人问了一句。
涟漪闭闭眼睛。
佣人很快就明白了李涟漪的意思,她没有多劝,放下装着燕窝的碗就离开了卧室。
过了几分钟,换了霍景祀回了房间。
“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来告诉我。我和你离婚就是离婚了,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李涟漪再次开口。
霍景祀点头。
“嗯,我也知道。”他表示赞同她的说法,然后将手里的档案袋交给她:“但是我认为,你或许会想看看这些以后再来做最后的这个决定。如果你看过疑惑还是要坚持回去,回到你丈夫和儿子的身边,那么我放你走。”
他这句话落地,李涟漪突然睁大了双眼。
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这是你的公婆吧?”霍景祀怕她没有力气打开档案袋,他亲自帮她打开,还贴心服务着将里面的照片全部倒了出来:“他们现在呢可能要面临坐牢的风险。是想活了一辈子体体面面的,最后因为想要赚钱而不体面的离开学校,也蛮可惜的。他们能有什么错呢,他们只是想替儿子多积攒一些家当而已。”
涟漪的眼睛忍不住去看。
“哦对了,蒋晨他是做文字翻译的是吧?他好像碰到了一点点麻烦,说是大麻烦就是大说小也不小,触碰到了法律,可能会要坐牢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
霍景祀对着李涟漪摇摇头:“怎么是我对他做了什么呢?涟漪啊,你生病了以后就连头脑都转得慢了,想想那个时候你为了替你妈报仇勉强和我复婚,那个时候的你多聪明呀。”
霍景祀不是不晓得李涟漪一开始图谋什么。
这件事,他的错!
他确实把沈婷的事情排在了最后。
这怎么说呢?
不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出在自己的身上,他确实做不到感同身受。
这件事情是他没有处理好,他会修正的。
“勉强应付我,勉强对我表达着爱意,那样的你让我一度以为你变了个人。看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涟漪就是李涟漪啊,你从来都没忘记像我报复,你想让我疼,那么你做到了。我霍景祀认输了,我不能没有你李涟漪,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到别人的身边生活。李云波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