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司机突然踩了刹车,李涟漪伸出手虚扶了一把椅背。
“太太,好像被追尾了。”
涟漪扭头看了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司机向四周看了一眼,他微微提高了警惕性。
“这个时间,不大可能会有什么事情。”涟漪说道。
她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正是晚高峰期间,谁疯了才会起歹心。
饶是她经历过那些,此刻她都一点没害怕。
“还是小心点为好。”司机很是警惕。
涟漪点点头。
前面堵车,司机下了车和后面的车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是意外吧。”涟漪问道。
司机点点头:“已经处理好了。”
“别悬着心,这个时间段不会出问题的。”
李涟漪松口气。
真的有事情也不会有人选择在这样的时间段里动手,再说她李涟漪有什么值得别人害她的?
除了邢菲,别人应该对她不感兴趣吧。
司机将李涟漪平平安安送回家,然后给霍景祀去了电话。
“霍先生,有件事儿我觉得不太对想要和您说一声……”
……
“送我?”涟漪一愣。
好好的一大早为什么要送她去公司?
他的车以前向来是不给她坐的,为了所谓的避嫌,那现在不用避了?
就算他不想避嫌了,涟漪也不想坐。
她自己还怕别人讲闲话呢。
“一起。”
“出什么事儿了?”她觉察到不对,轻轻问了出来。
是邢菲又开始了吗?
涟漪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她是怕邢菲那种狠心,邢菲想她死的心是真的,李涟漪认为和邢菲比心狠,她啥也不是。
“想什么呢,顺路送你。”
“真的?”
“真。”
霍景祀的车接连送了李涟漪六七天,倒也没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警报解除。
似乎那追尾就真的是意外而已。
六月九号,沈婷的冥寿。
涟漪早早请好了假打算去祭拜母亲,难得这一天霍景祀也腾出了所有的时间陪同李涟漪去了山上。
涟漪给母亲的墓碑擦了擦灰,又将亲手准备好的鲜花摆好。
再次看向那并排的两个人照片,站直身体长长出口气:“你说我妈真的愿意和他埋在一起吗?”
她总觉得自己做错了。
“有个伴儿不是。而且年轻的时候她被排挤出来,最后入土她又将那个女人抢走属于她的夺了回来。”霍景祀说得冷酷无情。
依着他来说,人没就是没了。
和谁埋在一起,和谁不埋在一起,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因为李涟漪,他才勉为其难去编个借口安慰她。
“也是。”
涟漪又陪母亲说了会儿话,然后和霍景祀就下了山。
“这里的空气真好。”
“那下次可以选择这里爬爬山,下个周末?”他提议。
涟漪摇头:“你哪里有时间,睡觉都不够用了。”
他每天要处理很多的公事,加上公司发展也不稳定,每天可用来睡觉的时间也就那么四五个小时,她得多不懂事才会要求这样忙碌的丈夫陪着她去爬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