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忙活的比较晚,午夜时分才回来,因此冬日的暖阳已经高高升起了,两人还没有起床的迹象。
张洋翻了个身,继续未完的美梦。
便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响起了。
高分贝的英文摇滚乐刺痛着耳膜,使得张洋不得不振奋精神将电话接起。
一首英文歌曲作为来电铃声,很多人会以为他的品味很高,居然能够欣赏英文歌曲……但实际上,就连这首歌的名字他都不认识,之所以会选择它作为铃声,完全是因为从前的太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什么凤凰传奇的《月亮之上》、汪峰的《春天里》、杨培安的《我相信》……太out了,如果在外面让别人听到,一定会被瞧不起的,那种鄙夷的目光他见识的多了。
所以,张洋便在手机的音乐软件中搜索,目的是发掘一首时尚的歌曲作为手机铃声,这样也能显示出自己是个有品位的人。不过,以他对音乐的理解,实在是无法分辨那些所谓的流行元素,在乐库里翻了半天,也没能确定下一首心宜的歌曲。张洋又要心疼了,因为这一会儿功夫,就走了许多流量。
不过,对于张洋这个自诩为聪明的人来说,这样的问题显然是难不了他多久的。
他心生一计,干脆从欧美的乐库里找一首大家都听不懂的英文歌,这样既免除了自身的选择性困难症,又彰显了个人品味的突出。由此,便有了他现在的来电铃声。
张洋接起了电话,语气有点不快地问道:
“喂,你谁啊?”
“请问,你是跑腿公司的吗?”
“额…这个…我这是个人业务,还没来得及以公司的模式发展呢。”
“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需要什么帮助,直接说吧……前提是先付款,支付宝转账。”
“放心吧,钱的事无关紧要,报酬包你满意。你现在方便吗,来医大体育馆一趟,帮我送一件东西。”
“当然方便,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张洋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想尽快地告诉曹铭飞这个好消息,我们接到了第一单业务!
但见到对方半裸着身子睡的正香时,便没了这份心情。
睡吧睡吧,人都是懒死的。
张洋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形象,套上一件轻便的大衣,下楼了。
赶往体育馆的路上,他心里琢磨着,对方让他帮送东西,应该目的地的范围在哈市之内,不然远的地方他也去不了啊。并且这件东西一定是有些价值的,这个人才会花高额价钱请专人去送。
为了让对方信服自己,以便更快地达成交易,张洋将身份证都带上了。
不过他总觉得好像哪点不对,电话中的那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
算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思考太多,反正无论如何,这单业务在张洋心中已成了必要揽下的生意,决不可能放过。这或许会成为他坚持下去的信心。
沿途,他看见了一张张刺眼的小广告,正是昨晚他与曹铭飞共同的劳动成果。
这时突然想起,奇怪,今天的传单怎么没人揭呢,难道是那个‘好事者’宅在家里,没来得及出来?
想到这儿,张洋汗了一下,昨晚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要揪出那个‘好事者’的,却因为早上睡过了头,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来到体育馆,张洋远远地见到了两个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只见过一两面而已,不过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在他的潜意识里算得上熟人了。
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帅气的青年一静一动地守在体育馆的门口。
陈帆在体育馆的玻璃门前不停地踱着步子,而柳振则静静地倚在柱子上,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如一汪清澈的水那样淡然。
他见到了人家,对方自然也看到了他。
陈帆好奇的道:“喂,你来这儿干嘛,不是医大的学生进不去的,必须有学生证。”
张洋也非常不解这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们是科大的学生,怎么也会在这儿?”
陈帆理所当然地道:“这是我的娘家啊,我当然要常来看看。”由于女朋友余染染在这里,他对医大的熟悉程度已经不低于母校科大了。
柳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身子直了起来,声音细腻地道:“至于我呢,只是个跟班的。”
每次张洋听到柳振的声音,都会觉得有些不自热,因为如果只听声音,不看脸的话,真容易误会是个女人……呃,似乎看脸也容易误会。
张洋必须承认,他的外貌真的是太精致了,如果是个女人的话,定然会拥有无以伦比的吸引力,可以想象,追求的人会排满哈市的一条主街。
另外,柳振的身上有一种迷人的气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即便张洋是个男人,心里都会忍不住产生一丝倾慕的感觉。
三人间勉强算认识,张洋友好地笑了笑,目光却在四处游离,寻找着那位雇主。
陈帆发觉了张洋的异常,心中生疑,“小子,你在找什么呢?除了我们两个外,这有你认识的人?”
张洋随口应付,“啊,没,没找什么。”说话时,眼神却仍在飘忽。
柳振忽然似笑非笑地道:“你是在找我吧,没错,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张洋一惊,而后大喜,“太巧了,原来你就是我的雇主啊!”但随即察觉到不对,柳振如此独特的声音,自己怎会分辨不出呢?电话里的声音明显与他不符。
话音未落,只见陈帆突然气急败坏的道:“原来是你!”
张洋一时愣住了,“什么是我?”
过后,他恍然发觉,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和陈帆很像啊,相似度足有百分之九十。
心中不由地得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难不成雇主是这个家伙?
但眼前这个情况,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陈帆完全没有作为雇主应有的态度,看他的表情,甚至比自己还要不可思议。
联系种种,张洋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该不会这几天撕我广告的也是他吧?
张洋心中顿时涌上些许愤怒,我又没招、没惹你,你至于这样碍我生意吗?
但又无法质问,毕竟理亏在他,他这种行为属于破坏公共环境,人家这样做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