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了一块冰面,张洋拿着匕首和锥子就忙活了起来……
不过结果……相信大家也想到了,当然是徒劳无功的。
深冬的冰面何等结实,怎会被这等简陋的工具所破开呢?
张洋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异想天开了。
妹的,这可怎么办呢?
尽管戴着棉手套,可他的手仍然冻的有些僵硬。
早知道这么费劲就不夸下海口了。
张洋有点小小的后悔了,他眼睛一扫,忽然发现远处的冰面上有两个黑点,瞧那个动作,应该是来这冰钓的人。
术业有专攻嘛,看来这事还得请教专业的人士。
心里一兴奋,就忘了身处的是冰面,不是土地,紧跑了没两步,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给了张洋一个教训,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
临近,发现这两个人相互间离的较远,应该不是一起的。
一个是穿着黑皮衣、满脸络腮胡的大叔,另一个则是一个老大爷,穿着有那么一点点怀旧……羊皮袄、大毡帽,还有老头鞋。这样的装扮虽然有些古老,最晚也要追溯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可在张洋的眼中却并不陌生,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亲切。张洋小时候长在乡下,乡里乡亲们几乎都是这么一副打扮,甚至他还戴过姥爷的狗皮毡帽呢,就跟林海雪原里演的土匪一样一样的。
嘿!这还真亲切!
一个看上去有些凶恶的大叔和一个外表亲切的老大爷,要是寻求帮助的话,任谁都会选择后者,前提是脑子没病的话。
张洋过去套近乎,“大爷,这天还来钓鱼,不冷么?”
“冷啥?在东北一辈子了还怕冷?习惯了。”
正在弄鱼饵的老大爷抬头瞥了张洋一眼,淡淡地答应了一句,随后又低下头弄自己的家伙什了。
“啊。”张洋不免尴尬,对方这态度有点冷啊,似乎很不情愿理会自己。
“来,小子,要学捞鱼吧?这边……”
不远的络腮胡大叔瞧见了,摆手招呼张洋。
“哦。”
张洋很是意外……嗯,是个意外之喜。
“那老李头出了名的独,他能教你么,要学捞鱼就得找你赵大哥。”
络腮胡大叔见张洋过来了,停下手中的活,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赵大叔…哥啊。”
张洋很自然地就要开口叫大叔,毕竟对方这长相、装束,很像当下流行的大叔嘛……不过想到人家介绍中称呼自己为大哥,又急忙改了口。
“小子,看你背着个包,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工具啊。”
络腮胡大叔热情地问。他似乎没听见张洋话中的不妥。
“额,也没啥,就是一把刀,一个锥子。”
张洋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要是让对方看到了自己的工具,非得笑掉大牙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些时候,还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凭借表象去左右内心的判断,这不,这下就出错了……面相和蔼的老人家居然是个自私分子,长的凶恶的大叔反倒是个乐于助人的雷锋。可是,如果我们连眼睛都不能相信了,还能相信什么呀,又不会传说中的读心术……张洋心中顿时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