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如果是发生了红白事情,安排事情的大总管,都是村里的有头有脸的人,所以这一次王冠德的父亲去世,安排埋人的事情,就落到了王武的身上,王武和王兴山商量着,事情怎样才能不铺张浪费,还能办的让人看得起,因为冠德是乡里的干部,冠德已经交代过了,到时候乡里的人,很可能也有十几二十左右。
白事情和红事情都还是有区别的,红事情是热热闹闹,基本上事情少一点,白事情就不同了,白事情是到时候娘家人,来事情场上挑三拣四,抬材的需要一帮青年人,打墓的需要一帮青年人,一个是做这些事情,都是一些力气活。
冠德,冠旺,兄弟两个刚开始的几天,还有力气天天在父亲的灵堂前嚎啕大哭,时间一长人都是肉长得,还有村里人在旁边劝说,“你们兄弟两个,就是哭也要有一个下属,不能一直哭,再说了你们兄弟两个,平时对你父亲都那么好,看病也看了,在病床上冠德方英也伺候了。你爹爹在九泉之下,也应该感到放心了。”
王冠旺一听见别人在夸哥哥的好,自己父亲生病了以后,自己却是在父亲不在了以后才回到家里,连父亲最后一眼也没有看见,想到了这里冠旺就开始哭了:“爹,你怎么走的那么急,你就不能再等我一下,让我回来看看你。”
方英在旁边听见冠旺的哭声,方英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就不愿意的说道:“哭什么,哭,真的是猫哭老鼠假装慈悲,信,写了一封,又一封信,你哥让你回来,你却是在信里推三推四,你现在想起来。”
灵桌已经挪过了一边,只见王武大声的说道:“亲戚家,自己屋里的孝子贤孙,进来在看一眼,要钉棺材盖了。”自己屋里的孝,亲戚家都进来了,只见他们一个个披麻戴孝,他们站在王大成的遗体前面,王大成直挺挺的躺在棺材里面,嘴巴微微的张着,眼睛紧紧地闭着,与王大成亲近的亲人们,都来了,只见人们围着棺材走了一圈,年纪大一点的屋里人就说道:“想不到,人活到老就是这样的结局,活着的时候,争这个,争那个,到咽气的时候两眼一闭,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想人活着心都凉凉的,看见别人前几天好好的,说不在就一口气上不来,就没有了。”
王冠德的母亲也要出来看,她的弟弟就拉住她,不让她进来看,“没什么看的姐,我姐夫走了,你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你不要拦我,还是让我再去看你姐夫一眼,一辈子本来说的好好的,他怎么不等我突然间就走了。”
没办法兄弟搀着姐姐,来到了棺材的前面,女人一看见王大成的样子,她马上就又开始哭了,“大成,大成,你怎么不等我一下,你走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从头到尾一天福,也没有享受、、、、、”
女人还在继续的哭着,王武就对着她兄弟说道:“还是把她拉走吧,像这样哭哭啼啼,等到每天早上棺材盖也钉不上。”
“我都不让我姐出来,她非要出来看看。”“妈,你还是赶紧回去。”“妈,你还是赶紧回去。”
王冠德的母亲在自己的娘家兄弟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的回家里去了。
棺材盖已经放在棺材上了,只见钉棺材的村里人手上拿着铁锤,和削的尖尖的木头翟子,对着棺材盖上面早已经凿好的地方,开始敲打了起来,棺材盖和棺材,都是木匠早已经按毛下线弄好的。
“冠德,冠旺,你们兄弟两个和孝全部出去,外面去地抬材的人进来,年轻人都往屋里面进,把棺材捆结实一点,紧一点,听见了没有。”王兴山再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