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鲜小吃店的大门仍旧大敞着,里面虽传出滴里咣当的干活声响,却不见两个伙计露面。有些想买点吃食的过路人,在店门外喊了几嗓子,也不见伙计出来招呼,都悻悻地嘟囔几句,便又转身离开。此时,操弋正和黑衣人一起,端坐在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悠然自得地品茶,不时也朝窗外望一望。显然,他们品尝只是为了消遣,二人心里最关心之事,还是年年鲜小吃店可能引出的大鱼。
可是茶喝了好久,二人一无所获。黑衣人冷冷一笑,向操弋说道。
“贤弟……我看那些革命乱党是不会来了……”
操弋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劝道。
“兄长勿急……平心静气稳如泰山……才是王道……”
黑衣人忧心忡忡地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贤弟……你想钓大鱼没错……只是我担心革命乱党已经看出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
操弋仍是一脸的不在乎,甚是自信地又品了一口茶。
“看出来又如何……我给他们开的是狗皮膏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就不信革命乱党眼看自己的同志被困……会不管他们的死活……要是如此……谁还会给革命乱党卖命?”
“贤弟说的也是……不过据为兄看……他们就是再傻……也不至于飞蛾扑火吧?”黑衣人冷冷地说。
“兄长为何这么说?”操弋不禁好奇地追问。
“贤弟有所不知……那晚为兄担心生变,已经让李都督调来重兵……”黑衣人一本正经地解释。
“兄长的意思是说……革命乱党担心会被包了饺子……终究还是要放弃这两枚棋子?”操弋继续问道。
黑衣人长叹一声,点点头。
“不错……如今我们等了这么久……他们定是要撇下自己的同志了……”
操弋仍然固执己见。
“我看未必……什么叫革命乱党?他们可不是普通的蟊贼流寇……我们不妨打一个赌……”
黑衣人听后哈哈大笑,爽快地答应。
“打赌就打赌……”
操弋面露得意之色,又冲窗外望去。年年鲜小吃店门口,正有两个男子从街面往店里张望。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操弋却有一种甚为奇怪的感觉。
“这两个人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呢?”
他随口的一声自言自语,当即引起了黑衣人的兴趣。
“贤弟……你嘀咕什么呢?此地还有故人?”说着,黑衣人也凑到窗口,向外张望。
“你刚才说那两个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人?”黑衣人紧接着关心地问。
岂料操弋话锋一转,连连摇头叹气。
“定是我看花了眼睛……我心里所想之人……早已殒命武城……”
一提到武城,黑衣人仿佛如坐针毡,当即道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你觉得那两个人的身影象清风和辛云?”
操弋这才大大方方地承认,随即反问。
“难道不象吗?”
黑衣人顿时恍然大悟。
“就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