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半夜,在谢尔盖的小黄楼前,前几日刚刚现过身的西式马车,又走下一位旧客。男仆急忙上前迎接,迅速将其领进府邸,直接上了二楼,进到了谢尔盖的房间。
来者正是那位钱老爷,当他看到谢尔盖面无血色,甚为关心,问东问西。
“勋爵,我看您的脸色,可不大好!不会是生病了吧?”
“钱老爷,勋爵总是做噩梦,吓人极了!您知道,睡不好觉,有时比饥饿更可怕……”男仆急忙说道。
“你说的没错!睡不好,是会生病的……”钱老爷点点头叹道。
“你下去吧……”谢尔顿面无表情,做了一个手势,男仆躬身行礼告退,带上了房间的门。
“我怀疑钻石戒指出事了……”谢尔盖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勋爵何出此言?”钱老爷一脸惊讶,不解地问。
谢尔盖随即向钱老爷讲起了自己的噩梦。
“勋爵,您说您老是梦到同一只黑色的怪鸟?”钱老爷关心地追问。
“不错!我亲爱的朋友,那是一只只会给人带来厄运的鸟,你懂我的意思吗?”谢尔盖面色憔悴,一本正经地说。
“勋爵,您的意思,我当然懂!不用说你们西方人,我们也信梦……有春梦,有财梦……您怎么如此肯定,所做的噩梦,就只和那枚钻石戒指有关呢?”钱老爷不禁好奇地问。
“钱老爷,那枚钻石戒指,被人下了魔咒,那只黑色的怪鸟,我以前在梦中见过……”谢尔盖迫不及待地解释。
“我明白了……勋爵不要着急,此事包在钱某身上……”钱老爷爽快地答应。
“你再去看一看,那枚钻石戒指,还在不在那个白鹤观……”谢尔盖立刻吩咐。
“勋爵您放心!钱某连夜就去……”钱老爷安慰道。
“那就好……”谢尔盖点点头,干脆坐在椅子上。钱老爷见天色不早,生怕有所耽搁,急忙向谢尔盖告辞,迅速离开房间,下楼登上马车……
钱老爷并没有直接赶往白鹤观,先是来到神衣道总坛,向神衣道主问起钻石戒指安置一事。
“钱老爷深夜到访,竟只为此事?”神衣道主一脸惊讶,不解地问。
“不错!道主且跟钱某说实话,您所托付的那位白鹤观主,究竟如何?”钱老爷急着追问。
“钱老爷此话怎讲?白鹤观的观主王真人,可是这方圆几十里的得道高人……”神衣道主一本正经地回道。
“钱某怎么觉得此人并不可靠呢?”钱老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钱老爷话中有话,不妨直说……”神衣道主冷冷地说。
“自从钻石戒指安顿之后,我总是做噩梦……”钱老爷并没有讲出实情,而是将发生在谢尔盖身上的怪事,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神衣道主自从那晚从谢尔盖的府邸回来,就已经猜到了那枚钻石戒指的真正主人,只好看好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