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的血,顺着桌布滚到地上,老鸨看的目瞪口呆。
“二位爷,这是怎么了?”
不等蒙面男子开口,赵先生当即回道。
“不妨事!蹭破点皮,不必大惊小怪!你下去吧!”
老鸨点点头。
“没事就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说着,他带着几个手下,又将门带上……
且说郝爷回到府上,已近黄昏,不多时天便暗了下来。想到白天人多眼杂,晚上正好一起和铁先生吃饭,聊一聊造访知府衙门一事。
铁先生一落座,郝爷就一个劲地称赞。
“幸亏有先生指点,要不然那何大人,巴不得将我的家产,都霸占了去!”
说着,郝爷给铁先生斟了一杯酒。
铁先生笑笑,连连摇头。
“郝爷说哪里的话,您家大业大,何大人从心里就畏您三分,量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只是给您省了一点银子罢了!”
“先生客气了!银子就是来伺候人的,人没了,要它何用!知府何大人收了我的银子,可我还是担心!”郝爷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郝爷放心!这两起命案,本就与戴神父和清风天师无关,以何大人的手段,摆平此事,易如反掌!”铁先生安慰道。
“有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来来!喝酒吃菜!”说完,郝爷又给铁先生夹了一筷。
二人就这般,边吃边聊,好不尽兴,不觉已听到城中打更的声响……
当夜,城中一处客栈内,雇那位赵先生办事的蒙面男子,着一身夜行衣刚刚回来。此时他心里翻江倒海,暗暗嘀咕。不行,清风歪打误撞,落入了何大人手中,此事非同小可,得赶紧告诉家里。
拿定主意,蒙面男子坐在灯下,立刻开始奋笔疾书……
且说知府何大人收了银子,吩咐管家快马加鞭,快快定案,早点物色顶缸的人选。自己便忙里偷闲,躺在书房的摇椅上,悠然自得地抱着紫砂壶,一口接一口地慢品香气扑鼻的新茶。
不知不觉,片刻他就鼾声四起……
“大人……大人……”何大人觉着耳边一阵吵,翻了翻身,又觉得这声音好是熟悉。
他强忍疲倦,打个哈欠起身,这才发现身旁站着师爷。
“你怎么……来了?”
“大人,京城里来信了!”师爷扶知府起身,慢慢禀道。
何大人惊得顿时清醒起来,忙问。
“京城里来信了?是何人送来的?所为何事?”
师爷没有立刻回话,小心翼翼地从袖兜中取出一封信,上面并没有署名。
“大人,不认识的一个人送来的!请您过目!”
知府接过信,一脸的惊讶。
“莫非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师爷跟着说道。
“大人,学生也觉得奇怪。咱们长石城里能出什么大事?都能惊动了那些大员?”
“不好说!我们长石虽距京城遥远,可你别忘了,我们距离广州甚近,那可是一众革命党的老巢啊!”知府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