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越想越怕,浑身都不由得开始冒着冷汗。此刻她和那些守夜男子一样,彻彻底底相信是有冤魂回来讨债来了。
“姑娘……都怪我……”
鬼上身中邪的小哥,仍旧没有将老鸨放手。
“你总算想起来了!”
“姑娘……都怪我……只要你……放我一条……贱命!我每月都给你……烧纸钱!”老鸨哆哆嗦嗦地回道。
“真是笑话!若象你这么说,但凡是要了他人的性命,只要答应死后,多给上点纸片就行了吧?”小哥质问道。
“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老鸨急忙解释。
“可你就是这么做的!”小哥冷冷地说道。
“姑娘……我该死!不是人!还请姑娘……放我……一条生路!”老鸨恳求道。
“你该不该死!自有公道!”说着小哥将摁倒在地的老鸨放开。
“多谢姑娘……大人大量!”起身的老鸨,顾不上自己的胳膊,磕头如捣蒜般地道谢。
“要是换作以前的我,无时无刻不在等着拿去你的狗命!如今我受了两位高人的指点,才明白即使杀了你,也是于事无补!”小哥不禁感慨道。
“姑娘……说的是!杀了我……的确……于事无补!但我可以赎罪!可以赎罪!”听到惨死的冤魂答应放过自己,老鸨感恩戴德地说道。
“那好!你听着!想赎罪可以!从此以后,你不可再做恶!”小哥一本正经地提醒。
“是!是!是!”老鸨满口答应。
“对了!口说无凭,我们立字为据!”小哥突然说道。
“好!”老鸨话音未落,护院的男子已经速速取来了笔墨纸砚。
“姑娘……我不知……该如何下笔!”老鸨手里握着笔,的确不知该从何写起。
“那就从当年你如何残害于我写起!”小哥义正辞严地说道。
“这……”听了小哥的这番话,老鸨浑身又开始冒冷汗。
“敢做不敢当?”小哥冷冷地质问道。
“我写便是了……”老鸨虽然极不情愿,但亦没有一点办法,毕竟保命要紧,万一要是再将惨死的鬼魂惹怒,更是无法收拾。
片刻之后,当老鸨写就,那小哥便将字据收好,接着吩咐道。
“嗯!记得今后每逢本姑娘的忌日,去柴房上香!”
“姑娘放心!我都记下了!”老鸨一边磕头,一边答应。
看到老鸨被收拾得不轻,辛云心里好一阵得意。想到还在柴房的师父清风和慧平法师,突然感觉自己出来得太久。
“师父和法师一定担心坏了!”辛云当即离开那小哥的身体。恢复如常的小哥,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老鸨,吓得脸色煞白。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万万使不得!”
“姑娘,您怎么……又变成了男子的腔调?”老鸨惊讶地问。
“妈妈,您说的哪里话,我本来就是爷们嘛!”小哥轻声回道,火辣辣疼的耳朵时刻在提醒自己不敢造次。
“妈妈,那姑娘已经离开了!”花魁在一旁提醒。
老鸨这才慢慢起身,一众姑娘都跑过来搀扶。
“妈妈……”大伙一个比一个叫得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