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没有慌乱,看到兵士们已经全部撤出松口地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大都督,找麻烦的人来了!”清风随即对张如厉禀道。
“天师说的是!恐怕是松口巡捕总管范德希带人赶过来了!幸亏天师安排得妥当!要不然本都督今天可真还不知道如何应对。”张如厉冷静地回道。
“大都督言重了!”清风说完,将张如厉交与自己的令牌,物归原主。
此时,那些提马灯的人马,已经在松口界碑前列队完毕,全部是英式列装。
“你们站住!”一句不甚流利的汉语呵道。张如厉回头一看,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松口巡捕总管范德希。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神气十足。
“还真是这个洋鬼子!来而不往非礼也,本都督还得会会他!”张如厉说完,命令所有人停止赶路,自己带着清风调头,迎上前去。
范德希看到来人竟然是张如厉,表现出异常得惊讶。
“本总管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张大都督?”
“范总管幸会!咱们又见面了!”张如厉不卑不亢地回道。
“用你们清国的话来说,是什么风把张大都督给吹来了?”范德希冷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哪里的话!范总管说笑了!时常在海城的各处巡查,那是本都督的职责所在!”张如厉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回道。
“原来如此!可本总管却在我们松口地界上,听到了一连串的枪声,那是怎么回事?”范德希追问道。
“范总管难道忘记了,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正是海城和松口的交界之处。之所谓,一鸡鸣三省,本都督在海城抓捕贼人,枪响自然就传到范总管那里了!”张如厉笑了笑解释道。
“一鸡鸣三省?你们清国什么地方,还有这么大的公鸡?”范德希一脸吃惊地问道。
“总管大人,张大都督的意思是,我们两地接壤,如果有一只公鸡,随便在此处叫一声,另一地的人,马上就能够知晓!”范德希身旁的手下,是一个华人巡捕,急忙上前解释道。
范德希听后,觉得甚为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张大都督,你们清国人讲话,从来都是拐弯抹角,本总管不喜欢。但这次是个例外,你的这句一鸡鸣三省,着实有趣!”
“范总管过奖了!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本都督此番话只是拾人牙慧罢了!”张如厉接着回道。
“张大都督,今日本总管可不是来和您探讨这些的!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本总管希望您恪守我们之前的约定,各自不要越界,要不然本总管就顾不了老朋友间的情面了。你知道,朋友间撕破脸,在你们清国,那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不是吗?”范德希一字一句地说道。
张如厉明白范德希的底线,他不容任何人在松口的地界上,给他找麻烦。
“范总管说的是!本都督会恪守约定!今日之事,确属意外!”张如厉顺势回道。
“很好!张大都督后会有期!”范德希客气地说道。
“范总管请!”张如厉话音未落,范德希已经带领众多的巡捕,离开了松口的界碑。
“大都督,这个洋鬼子范德希,倒是有点意思!”辛云不禁感慨道。
“你们有所不知,范德希闲暇之时,喜欢琴棋书画,本都督曾送过他一抚琴,亏得有这点交情。要不然今天恐怕又生事端!”张如厉松口气解释道。
“大都督所言极是,范德希心里清楚一切,只是没有点破而已。”清风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