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向清风请教,清风指了指那根朽木上刻有的“汪”字,心平气和地对众人说道。
“刚才贫道和韩大人,还在此议论这个奇怪‘汪’字的来历,如今将那把古刀和护心镜联系在一起,贫道反倒觉得可以将它们联系在一起,做一个大胆的推测。”
“一把武士刀,还有官军的护心镜,再加一个不起眼的‘汪’字,本官实在想不出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还请天师赐教!”韩勇忠不禁感慨道。
“韩大人,您回想一下,前朝倭寇之乱中,是不是有一位姓汪的海盗匪首?”清风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莫非天师说的是汪真?他亦商亦匪,”史书上写得明白,这汪真可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大海盗匪首,韩勇忠首先就想到了他。
“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清风冷静地回道。
“天师,这汪真我小时候听老一辈人讲过他们的故事,那着实是一个狠角色!传说还在海上称王称霸呢!可是您怎么如此肯定是他呢?”李老汉不解地问道。
“你们看这根朽木的质地,绝对是上好的木材!刚才贫道和韩大人都看过了,这荒凉的小岛上,是不会出产如此好的木料的!贫道冥思苦想了半天,不得而解,还是韩大人的一句话令贫道茅塞顿开!”清风冷静地回道。
“天师,本官就是如实讲了汪真的生平,并没有说什么呀!”出乎韩勇忠自己的意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使清风有如此感慨。
“韩大人,您说这汪真生前亦商亦盗,那朽木上‘汪’字的来历,还有武士刀,还有护心镜,便可以自然串在一起!”清风继续冷静地说道。
“天师,莫非这‘汪’字的来历,正和汪真早年善于商事有关?”韩勇忠恍然大悟,接着反问道。
“木料上随便刻了字,怎么能和汪真经商有关联呢?这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田广深感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啊师父,这其中的关联,徒儿也想不明白!”辛云跟着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倒是见过人贩运木材,那些人生怕搞乱主顾们早就定下的木料,都会在木料的隐秘之处,刻上他们的名字。”二十多年前的老邵是个商人,虽然只醉心渔业生意,但有时难免亦会触类旁通,对于另外一些行当的做法,也略有所闻。
“邵兄所言极是!那些采买木料商人的做法正是如此!”清风接着回道。
“天师,您的意思是,这些木料是汪真从内陆采买而来的?”韩勇忠追问道。
“不错!如果是汪真命人劫掠而来的木料,没有必要自己在上面刻上姓氏。”清风冷静地说道。
“也是!汪真都号称海上霸王了,东西抢都抢过来了,还会费那劲!”李老汉点点头应道。
“那这把武士刀和那块护心镜呢?”老邵反问道。
“邵兄,汪字的来历清楚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就更是一清二楚了!”清风自信地说道。
“一清二楚?”老邵和田广,还有辛云,都一脸的疑惑,齐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