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汪胖子家的婆娘,已经被小的带人赶跑了!”尖嘴衙役得意地禀道。
“那就好!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那泼妇再找上门来,本官倒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了!”侯升爵担忧地说道。
尖嘴衙役听了侯升爵的话,反倒不以为然。
“大人,小的看您真是忙糊涂了!您忘了,咱们之前做掉那汪胖子的地方,那可是经过您深思熟虑的!”
侯升爵慢慢松了一口气,刚才愁眉紧锁的额头,顿时松展了许多。
“对呀!本官真是忙糊涂了!即使那个泼妇抬着汪胖子的尸体来闹事,本官就堂而皇之地判汪胖子死于匪患!随便贴一张悬赏布告,就将此案结了!”
“大人英明!”尖嘴衙役陪笑着说道。
“可是万一她去别处告状怎么办?”侯升爵又开始有些顾虑。
“大人,您派去动手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小的结果了!那是死无对证,她就是告到紫禁城,恐怕也告不倒您呐!”尖嘴衙役笑着回道。
“说的也是!本官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岂能让一个妇人抓到把柄!紫禁城又怎么样?皇帝老儿可没有空管她这些糟心事!”侯升爵冷冷地说道。
“大人,汪胖子的事,小的以为倒没有什么!倒是清风那伙人,我们还得使些手段,让陆道弘把他们揪出来,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尖嘴衙役一本正经地向侯升爵禀道。
“你发现陆道弘的行踪了?”侯升爵惊讶地问道。
“回禀大人,陆道弘的确还没有离开海田,他至今还在苦苦寻找着清风等人的下落!”尖嘴衙役冷静地回道。
“很好!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侯升爵冷冷地吩咐尖嘴衙役。
“大人放心!小的自有分寸!”尖嘴衙役笑着应道。
侯升爵随即命尖嘴衙役退下,一个人又气定神闲地开始品茶……
尖嘴衙役说的没错,那晚在真武庙前消失的陆道弘,根本没有离开海田县。因为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清风根本没有死,只是又躲了起来。对于清风的下落,在遍查整个海田县城之后,陆道弘始终没有一点发现。于是在海田城中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一日夜里,心急如焚的陆道弘躺在床上,仔细将所有事情的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
“清风折腾了两晚,第一晚故意将道鬼引向了东水镇,第二晚则干脆借真武爷之手收伏了道鬼。另外还有那帮半夜祈福的外地客商,这其中必有某种联系!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清风等人始终就隐藏在礁石镇,而那几个神秘的外地客商,就是清风的人!不对呀!侯升爵对清风等人甚为熟悉,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们呢?莫非清风等人易了容?”陆道弘反复在脑海里想着这几个问题。
“要是按清风的道行来说,他完全可以给所有人易容!即使那些外地客商是清风的人,但他们走出真武庙的时辰,就象算好一般!清风那时被道鬼逼在了东水的真武庙里,这不可能啊?谁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可是易了容的清风若不在这几人中,那几个人又何必冒险去礁石镇的真武庙上香?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陆道弘越想越复杂,一时竟然没有了睡意。
忽然,一阵喧嚣的声音传到了陆道弘的耳中。陆道弘立马起身,摸出一道符,贴在自己的脑门之上,透过窗户,看到街上有整群的官兵通过。
“我好久没有看过鬼兵了!”陆道弘马上意识到现在已是三更半夜。
“鬼兵!鬼魂!我明白了!清风你休想甩掉我!”陆道弘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