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终于开口向韩勇忠问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苦苦相逼,追查我的底细?我现在都成了这个样子,莫非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田广和辛云随即笑了,开始你一句我一言地调侃。
“哎呀!您可算开口了!实不相瞒,昨晚在镇边废弃的坟场里,我可是听了一出好戏!”田广笑着说道。
“可不,还有我!您就别藏着掖着了!”辛云劝慰道。
此时,义居大嫂见疯子开了口,一个劲地唉声叹气,还埋怨疯子。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让你说话,你怎么就说话了呢?”
疯子笑了笑对义居大嫂说道。
“他们早就盯上了我们,再耗下去亦是徒费功夫!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清风看了看韩勇忠,两人相互冲对方点了点头。很明显,从疯子这话不难听出,他定是将众人当成了仇家。
“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和大嫂!”清风一本正经地对疯子说道。
“不错,我们无意打探二位的秘密,只是为了前段时间的一件案子!”韩勇忠跟着说道。
“前段时间的一件案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疯子一脸警觉,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官家之人!”韩勇忠冷静地说道。
“哦,我明白了!”疯子听后,慢慢点头应道。
“老头子,你明白什么了?”义居大嫂关心地问道。
“二十多年了,那些失踪的尸骨还没有找到,倒又添了新坟,真是可悲可叹啊!”疯子不禁感慨道,语气中有气愤但更多的是悲悯。
“你的意思是,二十年前就曾担心悲剧会重演?”清风追问道。
疯子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的,但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二十年后!”
“老先生,我们为了侦破前段时间发生的失踪案,所以才找到了您,如果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韩勇忠客气地说道。
“罢了!你们都找上门来了,我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也就没有必要帮着了,但我老婆子可是正经八百的贤惠妻子。你们怎么议论我没事,但别难为她,女人尤其名节为大!事到如今,今晚我们夫妻二人,就把那件旧案的来龙去脉给你们交待个清清楚楚!”疯子心平气和地说道。
“老头子!……”对于疯子的这番话,义居大嫂甚为感动,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
“事情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我本名叫邵岳定,祖上几代经营海货生意,家境还算殷实。我记得那年是一个难得的好年景,到了渔汛,渔民们的小渔船条条满仓。当时我商场得意,刚刚和我这老婆子做成了一单大买卖,也是想将祖上的基业发扬光大。于是就不顾老婆子的反对,租了一条大船,雇了好多渔民,高高兴兴地出了远海,原本思谋着好年景好好赚他一笔。谁知……”说到此处,邵岳定是连连摇头。
“谁知你们刚出了远海,那些雇来的渔民,个个变得怒气冲冲,终于发生了冲突……”辛云一五一十地将老张头讲与他的案情,说给邵岳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