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海城都督张如厉的府邸位于海城恩泽街上。由于张如厉向来不喜奢华,就随便改造了恩泽街上的一处大户破败院落做了都督府。整个都督府为二进院落,前院是下人们的卧房,后院则是张如厉一家和侍卫们居住。田广被韩勇忠的手下带回府上,结结实实地被捆在一间柴房的木柱上。
“你们捆这么紧干嘛!”田广气愤地扯着嗓子朝几名官兵吼道。
“这还叫紧?要不是我们兄弟几个看在韩大人的面子上,早就拿铁链把你锁起来了!你就乖乖地呆在这里,等到我们韩大人回来,一定会给你松绑的!”一名官兵头目笑着说完,便将柴房上了锁离开了。
“小子,你们还想和本大爷耍心眼,可还嫩着呢!要不是本大爷刚才使诈,你们还真要把我困在这里!”田广说着,使出自己的内力,轻轻地一缩身,刚才绑着自己的捆绳瞬间象一个编织好的篮子,被田广轻松地钻了出来。他环顾四处无人,在柴房里寻了一根柴火棒,几次来回捅弄,门上的铁锁便被打开。
田广轻功甚是了得,上房翻墙均不在话下,等逃离韩勇忠的府上,便一个人寻了处隐蔽的墙角,自己开始盘算下一步行动。
“反正事已至此,我干脆替天师他们出个头,直接找到张如厉告状,免得再生枝节。大事办完了,天师他们自然会被放出来的!”田广最终咬牙做了决定。
经过打听街上的路人,田广一路来到恩泽街,看到了那座并不扎眼的都督府。
“好家伙!这也算都督府,张如厉也太抠门了。本朝谁人不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道理。说不定他还真是一个异类!今日我田广就来会你一会!”田广说完,蹲守在都督府旁的一道小巷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闯进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在此时,田广蹲守的小巷子里冒出十几个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瓦刀。田广立刻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只听得好象领头的汉子朝身后的其他汉子吼了一声。
“你们可要给我听仔细了!这次我们是去给都督府干活,每个人都马虎不得,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把各自的活干得比平日里再精细一些!别给咱们兄弟们砸了名号!如果干得好,说不定官家老爷一高兴,还会多给些赏银那也说不定!”
“知道了!”其他人齐声回道。
田广知道机会千载难逢,心头灵机一动,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盯着一位和自己身材相仿的泥瓦匠,瞬间击中泥瓦匠手中紧握的瓦刀。
哐当一声,那名泥瓦匠的瓦刀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真是活见鬼了!手里紧紧握着的瓦刀也能自己掉下来!”那位泥瓦匠停下了脚步,低头去捡拾自己的瓦刀。
只听得走在前面的其他泥瓦匠催促道。
“怎么了?你可快点!”
“唉呀,瓦刀掉地上了,你们先走,我捡起瓦刀,快走几步马上就来!”那位掉刀的泥瓦匠话音刚落,便被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田广一记重拳击倒。
“这小子还挺沉!”田广眼疾手快,迅速将那位泥瓦匠拖到小巷子堆放杂物的角落,和他调换了衣服,拿起那把瓦刀,快跑了片刻,跟着那些干活的泥瓦匠混入了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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