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雷霆看起来心情不错,早早在议事厅等候操弋。操弋一进门,给陈雷霆行礼说道,“大人!卑职姗姗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快坐下来和本官聊一聊最近新军军营里的事情!”陈雷霆笑呵呵地问道。这一问,却是引起了操弋的警觉,莫非陈雷霆确实发现了些什么蛛丝马迹?还是按照预先想好的对策,以退为进。操弋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陈雷霆请罪道,“大人!卑职不敢忘记大人的嘱托,每天在防革命党渗入我们武城新军!做事不周的地方,还请大人责罚!”
陈雷霆赶紧扶起操弋,笑着说道,“操老弟啊!你做的很好!是你多虑了,你是本官最信任的人,要不本官不会放开让你代管营地一干事务!你刚才说防武城革命党渗入新军,何出此言?”
操弋一脸忧虑地说,“现在整个朝野人心不稳,何况那些喝过洋墨水的?对朝廷稍有不满,就有可能被革命党迷惑,上了他们的船!”
“所言甚是!那有没有什么重大发现?”陈雷霆又问道。
“暂时还没有!所以卑职觉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操弋惭愧地说道。
“要是我武城新军各位将士,都像你这么尽职尽责,为朝廷社稷着想,那就不愁我新军不强!平日里切不可过于操劳,今后有什么大事,禀告本官一声即可!”陈雷霆说道。
“是!大人!卑职遵命!不知打人今天这么着急召唤我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操弋问道。
“你瞧本官,真是不服老也不行啊!把正事都给忘记了!本官上次去京城,拜见了淳王爷,他老人家上凑朝廷,把本官好生夸奖了一番。朝廷念本官治理武城多年,功绩显著,特批了一批辎重给我们武城新军。朝廷考虑周全,怕其他新军眼红,路上作梗,五日后会将一概辎重运到武城和平城河界处,我们派人接驳!本官思前想后,真的重要的事情,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着急把你唤了过来!”陈雷霆慢慢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人如此信任学生,学生受宠若惊,不敢怠慢,只有竭心尽力办好此事!”操弋爽快地接了陈雷霆的命令!
“好!本官就喜欢你这股子爽快劲!那你回去好好收拾行装,带上本官的卫队,明天一早就出发,本官在府上给你们摆好酒宴,等你们顺利归来!”陈雷霆拍了派操弋的肩膀,对他欣赏的神情溢于言表。
“大人,卑职告退!”操弋出议事厅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看开陈雷霆只不过是临时吩咐自己处理辎重的事情而已,自己草木皆兵,今后切不可自乱阵脚!
陈雷霆看着操弋的背影,心里说道,“多好的年轻人啊!只可惜心术不正,无德之才,何以为国为民!只能忍痛割爱了!”
陈雷霆沉思片刻,命管家把王先生叫过来,表面上是听一听孩子们学习的近况,实际上是要王查理把消息传给逊武,操弋离开武城接收辎重之时,就是举事之时。
清风那晚从绚园二夫人小憩的小屋探查回来,一直念念不忘那句把“京”字改成“武”字的诗句,难道这个京字和武字真的背后真的有什么深意?武城莫非真存在一个女毒蛇的据点,而且名字中有京或者武字的这么个地方?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该叫什么名字呢?这句诗去京换武,总不能叫去京换武吧!不可能,天下谁会取如此冗长无意的名字。
辛云跟踪操弋几日,亲耳听到了情报掌事给操弋的密报,回来说与师父清风,清风听后,哈哈大笑,对辛云说道,“这定是你逊武师伯他们一众人想出来的好计策,分散了操弋等人的注意力!看来双方的最后决战就要开始了!”
辛云不解地问,“师父,您怎么就那么肯定?”
清风笑了笑说道,“很明显,你逊武师伯他们趁着操弋一伙拿人,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辛云更不明白了,追问道,“师父,是什么时机?”
“为师现在也说不清楚,只是有一种预感罢了!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愿不要伤及无辜百姓!”清风担忧地说道。
“对了师父,差点忘记告您了!操弋昨晚收拾行装,一早离开武城,说是统制大人下的令,让他出公差。”
“消息可靠吗?”清风问道。
“当然可靠了!昨晚操弋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时候说的,还交待他通知那些效忠于他的标统们,在他不在武城的几日,要多加小心!”辛云把昨晚看到,听到的据实告诉了清风。
“原来这样!为师有种不详的预感,女毒舌一帮人,可能要坏你逊武师伯他们的大事,可师父直到现在还没有找见他们在武城的秘密据点!”清风感觉到时间越来越紧迫,必须赶紧找到那个秘密据点,才能搞清楚他们一伙人的动向。
“师父,您别太着急上火了!还有我呢?反正操弋已经走了,我也不用再盯他了,我陪您一起去找!”辛云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