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霖虽然身份显赫,但行事作风却向来沉稳低调,像包机这种高调的出行还是首次,肯定是有特别十万火急的事。
思及此,梁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包机的一应手续。
两个小时后,飞机顺利起飞。
飞机上,梁宽好奇又不安的询问邵霖这趟去H省是有什么急事,却只得到了邵霖的一句“聒噪”。
梁宽自闭了。
此时的邵霖内心也并不如表面的平静。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江市不可,明明手头上有很多重要的事待办,有重要的人物要会见,每桩每件都比那个素未谋面的自称他女儿的“小骗子”重要得多。
可内心却仿佛有一道声音在不停的催促他,那种迫切而又强烈的想要做一件事的谷欠望,还是在20年前。
他这一生,名利财富权势这些世人争相追逐的东西,于他而言却是唾手可得。
这也导致了他性格寡淡,很难有任何人和事能引起他的兴趣。
而现在,他心里却再次燃起了一种名为好奇的火焰。
飞机到达H省省城机场已经是后半夜了。
因为行程突然,出行住宿都没有事先安排,最后邵霖是乘坐好友安排的轿车离开的机场。
“爷,您想去哪休息?”
鉴于邵霖不住酒店的习惯,全国各大省城他都置办有私人住宅,不过H省这边因为很少来,房子也没提前收拾,住起来肯定不舒服,倒不如去相熟的朋友那借住一晚,但去与不去,还得看邵霖的心情。
“去江市。”
看着漆黑的车窗外,邵霖并未因为熬夜赶路而感到疲倦,反而内心涌动着无法言语的兴奋和激动。
“爷,事情再紧要也得顾着身体,您刚回国,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再彻底不眠不休的,恐怕身体会吃不消。”
“多事,让你去就去,你要是嫌累就下车,我自己去。”
梁宽当即不敢再劝,再劝就要被赶下车了。
—
一大早,院子里就飞来一只喜鹊,落在前几月才种下的枣树枝桠上吱吱喳喳的叫。
“呀,喜鹊叫可是好兆头呢!弟妹今天肯定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凌江看着喜鹊乐呵呵的说道。
云茉虽然不觉得自己的成绩好坏会跟一只麻雀有关,但喜鹊自古就被认作是祥瑞,很难让她心情不变好。
高考是9点开始,云茉的考场是在原来的六中,距离四合院4公里左右。
凌川跟邓家借了摩托车,骑摩托车过去最多十分钟就能到,8点半出门也来得及。
但为了避免路上遇到突发状况,云茉还是特意提早了半个小时出门。
时间很充沛,凌川有意把车速放慢,以保证安全。
可就在摩托车驶出四合院所在的巷道,准备右转进入主城街道时,不知从哪冒出几个抬着自制担架床的中年男女,正正往凌川的摩托车撞来。
“哎哟!”
“撞死人啦!”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抬担架床的人摔作一团,担架床砸在了地上,一个身形佝偻瘦弱的老太太从担架床上滚到路中间,耳鼻冒血,人事不省。
突出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在短短的一瞬,就连云茉都被惊得有些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