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怀疑我。]
连同那个最开始就下在了她身上的诅咒,他明知道她是谁,却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那时候她可以很轻松地说:“诅咒就诅咒嘛。”
现在却不能够。
喜欢原来是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付出就一定会得到回应。
她曾经无比确信对方的感情,现在却不能肯定。
她怀疑五条悟的感情,于是小白也不复存在。
“该起床了。”夏油杰在门外说。
妹妹这才惊觉已经天亮了。
她想开口,却发现嗓音有些干涩,好在外面的人似乎也没有继续催促,还贴心地给出了合适的理由,“是昨天累到了不舒服?不过再累早饭也还是要吃的,我给你放在门外。”
她稍稍从压抑里缓和了一些。
夏油杰来的时间不得不说很好,两次都正好掐断了她有些糟糕的情绪,没有放任她在更深的泥潭里浸淫。
“谢谢。”
她等门外的脚步声消失才起床开门,地上放着酸奶和三明治,应该没什么食欲的,最后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下去了。再怎么说,游戏嘛,小玩怡情,大玩伤身,只是一段情缘而已——大不了再换另外一个就好了,没什么好伤心的,所以她离开高专,在大街上到处乱晃。要是能直接捕捉一个新角色也不错,不过绝对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她对自己说。
[小白也好,五条悟也好,都是男性,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性别考虑一下呢?]
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晃,人流里穿梭往来,也经过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
[这个好矮……这个看上去好呆,这个脾气好像很暴躁……难道一个符合要求的都没有吗?]
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合适的,大概是时间不太合适,总之也不肯承认是自己下意识拿普通人和五条悟对比。
妹妹坐在街头的长椅上抱着饮料咕嘟咕嘟灌,看着日头渐落,一个人坐在街上看着过往行人,她看见形形色色的人匆匆回家,一时间只觉得,世界之大,好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长久地待下去。
她兴味索然地转开视线,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处。
街角有个男人被空调水打湿了薄薄的外套,不满地脱下衣服,但不知为何又很快穿了回去。只是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的胳膊上有一个鲜明的图案。
她几乎立刻就追了上去。
尽管不是正规的咒术师,但她的体质也绝非一般人能比拟,很快从人群中穿插过去,只是对方的反侦察力同样很强,发现了自己似乎被盯上,立马转身就跑,不过因为过大的差距,当他跑进一条独巷打算翻墙的时候就被一脚踹了下来。
“你干什么?!”
男人大惊失色,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又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扒掉了外套,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
是个高脚杯的造型。
不是很常见的纹身图案,两个世界似乎有融合的迹象,她心里有了猜测,却没表现出来,“没有做错的话你逃什么。”
似乎是这句话给他灵感,对方忽然紧闭了嘴巴,无论问什么都不肯回答。
“你以为不说就有用吗?”她笑了一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男人明摆着不信,但是忽然察觉到了身边气场的骤变,冰冷的气息好像细小的蚂蚁,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灵魂,大脑好像被入侵,从小到大的回忆好像走马灯一般一帧帧地从眼前闪过。
无以名状的恐惧感在神经上游走,他浑身汗淋淋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惊恐地大喘气,“我说,我说——快把那些鬼东西弄走!”
“那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了。”
妹妹轻轻地说。“你听说过,诸伏景光这个人吗?”
男人身体一僵,肢体语言已经先行回答了问题。
“我不是故意的……”他低声说。
“是你杀了他的父母。”
“是……不,不是我,”他大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你去找证据啊!你去告我啊!恐吓老子没用,我不怕!”他得意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反正也判处不了死刑。——宛如死鱼的眼睛里露出了这样的意思。
身上似乎有无形的压力在逼迫,他抬起头,瞳孔陡然间放大,一张密密麻麻布满了蛆虫的脸紧贴过来,白色的眼仁毫无机质,死死地盯着他。
“啊——!!”
男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腿软的在地上连爬也爬不起来,恐怖的鬼物攀上了他的小腿,他终于看清了趴在腿上的是什么东西。
是一群死人。
妹妹百无聊赖地在角落里面打了个呵欠。
手机嗡嗡振动,是夏油杰发来的短消息。
[在忙什么?]
她随意瞥了眼被咒灵蚕食的差不多的躯体,漫不经心地拍了张照片。
[送你个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杰哥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同党。
明天如果日万就可以结束单元嫖爹咪啦。怎么说呢,这个单元确实拖了点,原因我也清楚……和主线无关的糖发太多了,导致整个结构都有点失衡,但是那段时间我太爱猫猫了!我不后悔!!毕竟以后我也不一定能写得出这么乙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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