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是最后的电量。”
“……行。”松田阵平拍了拍白鸟的肩膀,“你的借我。”
“……我的也没电了。”
怎么这么巧,他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看看时间,现在确实已经很晚,平常这个点是她的入睡时间。自从病后,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现在也确实不必再打扰。明天再去见莲也好,侥幸得以逃生,他忽然看开许多。
佐藤用拳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好啦好啦大功臣回去,说不定这几天还能给你批个假出来。”
松田阵平谢过她的好意,走了几步忽然间回过头。不知道是不是夜晚霓虹灯色重,佐藤的眼睛似乎有点发红,又感觉像是错觉,还在警校时期,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学妹,当时他讨论的结果是,男人婆。
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怎么会哭呢。
“走了。”他说。
不知道运气是不是全用在了停炸-弹这件事上,等差不多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松田阵平才发现钥匙没带,应该是今天上班的时候顺手放进了办公室抽屉里面,忘了拿出来。
那就只好回去拿了,不过好在两者之间离的并不远,松田阵平还是照着原路返回,办公室里面有床,在那个上面将就先睡一晚上也可以。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警视厅门口,但意外的是,这个点,这里的人居然还称得上多。
“发生了什么事?”
他随手揪住了一个新进的小警员,门口的灯光坏了,对方也没认出他是谁,抹了抹眼睛:“有同伴牺牲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儿:“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今天下午……”他嗓音哽咽,老老实实地回答,“和凶手争斗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跌落天桥,特别小呢,那个孩子。”
他的年龄在警队中已经很小,但对方居然比他还要小一些。
他擦干净了眼泪:“现在正在鉴定科,你要去……”看看吗?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黑卷发男人忽然变了脸色,迈开长腿,风一样的消失在了眼前。
这样的速度……
他有些难过地想,对方一定也很难过?说不定是朋友,亲人之类。
走廊里处处弥漫着非同寻常的寂静,这种安静脱胎于喧闹,松田阵平往鉴定课走,他去过那里的次数不少,因此这回也很快找到了路,因为走的有些急,拐脚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高大的卷发男人,神情很冷峻,遮在凌乱头发后的双眼扫过他,最后在他的手上停留片刻,表情忽然软化些许。
在对方打量他的同时,松田阵平也同样在打量他。他对这个人有印象, UDI的中堂系,专门负责非自然死亡事件,但也和警视厅有合作。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以言喻的恐慌几乎让人无法思考,他的脚步也开始变得很沉,每一步都是步履维艰,手停留在鉴定课的门上,停顿许久,都没有勇气去推开。
但门上镶嵌着一块可透视的玻璃。
他不可避免地看见了里面的情况,冰冷的床,冰冷的器具,在这个安置死者的房间里,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床上放着一个人,但看不出是谁,因为被一块白布盖住了,从脸开始,严严实实地覆住了脸。
这样是会让呼吸困难,甚至无法呼吸的,但是无所谓——因为被盖住的人已经不需要呼吸了。
里面的人似乎正在清场,有人无意间抬头看见了他,慌的下意识后退,一下就撞在了铁架床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整张床都被撞的晃动了,一只手忽然从白布下面垂落了出来。
上面密布了零碎的血痕,原来很柔软的手,现在已经僵直,弥漫着毫无血色的苍白。
他推开门走进去,几个工作的人停了下来。
刚刚进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点侥幸心理,以至于让他有那么几分卑鄙地想,说不定是弄错人了呢。
她怎么会被搅进这种事里来呢?
他还在想,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会去和萩原喝酒,会去陪她去坐一坐摩天轮,尽管曾经决定要在上面送出的戒指,早已经交给了正确的主人。
就像现在这样。
闪烁荧光的莲花上已经沾满了鲜血,那枚他走过许多地方才选定的戒指牢牢地套在了那只手的无名指上。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不小心多发了一个字。
本来应该一个万字大章直接写完,读起来感觉更顺畅,但是工作日嘛,没时间。这两天努力。老铁们,评论走起来。mua
中堂看见了他手上的戒指,发现和修补完的尸体是同款,所以想到了自己。
今天看了金发大猩猩的最新预告后,我就想,我要给这个男人加戏!加戏!!!必须C位!必须要最纯的爱,最惨的结局才能表达我对零君的喜爱.抹泪i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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