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黯然静静的打着座,门忽然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黯然听的出那脚步声,淡淡的应了声。门被推开来,消魂眼神复杂的走了进来。黯然在心中微微叹气,还是来了。
“老哥。”消魂坐在桌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伤怎么样了?”黯然见状,先说起了话题。
“好多了。”消魂皱起了眉头,看着桌上的茶杯沉默半晌这才慢慢开口,“我来,是想问老哥一件事的。”
来了!黯然闭上眼,却唯有淡淡道:“什么事?”
消魂一脸的复杂,慢慢启唇道:“我和她的血祭……在凤凰将我重伤时,她并没有像我一样痛苦。”
“这不是好事么?你希望她像我们一样现在重伤在身不能出门?”黯然嘻哈的想把话题扯开。
“不是!老哥你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消魂有些着急,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笑意的黯然,有些恼了。
“哦,那你想问什么?”黯然依然装着傻。
“我和她的血祭是不是已经解了?”消魂咬着唇,终于问出了这几日一直盘旋在自己心里的疑问。手臂上的那奇怪的纹身已经消失不见,这说明了什么?血祭已经解了,自己和她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么?!
黯然看着消魂复杂的眼神,久久没有说话。自己该怎么说?告诉他血祭已经解了,告诉他两个人的一切都没有了关联?自己如何开的了口!
“这么说,已经解了?”消魂看着沉默的黯然,明白了过来。老哥是经常骗自己,但是在某些事绝对不会骗自己,说不出谎言的时候,他对自己就是沉默。
黯然微微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消魂却低下了头,露出丝奇怪的苦笑,缓缓道:“这样,也好。”黯然心疼的看着消魂那落寞的样子,眼底泛起了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黯然幽幽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了在屋里,响起在了消魂的耳边。
“干嘛说对不起?你是我老哥么?”消魂挤出丝笑,看着黯然那深邃的眼睛。
“若当初不是我对你们血祭,就……”黯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怎么能说出口呢。若当初不是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怎么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蠢老哥,你在胡说什么啊?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消魂耸了耸肩。咧开嘴笑了。若不是老哥一时的心血来潮自己又怎么会认识她?认识她是一件多好的事,自己绝对没有后悔。
黯然哑然,只是心疼的看着一脸故作轻松笑脸的消魂。眼里的深邃却越来越暗。
“那,老哥,是什么时候解开血祭的?我不记得你有对我们做过什么啊?”消魂问出了早就想知道的问题。
黯然轻轻的长叹了口气,这才道:“就在她刚吞下水之精髓的时候。五行的精髓任何一个都可以解除这些。”这也是自己后来才确定的事。
“这样啊。”消魂低垂下了眼睫,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想法。忽的消魂起身,笑着道,“那猪头老哥你继续养伤,别落在那小子的后面了。”说罢,转身往门口走去。若在平时,消魂叫着猪头老哥必然换来一顿好打,现在黯然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更别说起心捉弄消魂了。
黯然沉下眼看着消魂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中渐起了丝丝寒意。再一眨眼,消失不见。
消魂回了自己的房,静静的靠在窗户边,看着蔚蓝的天空发起了呆。血祭解除了啊……自己和她再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么?再没有了正当的理由去保护她,去关心她?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消魂轻轻的按住自己的胸膛。是伤又复发了么?为什么这里有些隐隐作痛。
心,为什么有点痛呢?
消魂慢慢的闭上了眼,一脸的落寞。
此刻的若可飞正冷眼打量着奴隶市场里被买卖的奴隶们。百杏满眼的惊奇,这里有很阴柔俊美的男子,也有三大五粗的壮汉。而各个奴隶主们都在卖力的向顾客们吹嘘着,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