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边扭动,一边想要啃掉玻璃出去,可玻璃又不是器官,没那么脆弱。
“这虫子一直住在我爸体内?”
韩明月捂着嘴巴,神色惊讶至极。
饶是做过几千次大大小小手术的伍屏芝,看见这蛊虫,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还觉得张锋之前说的蛊虫就是个谎话,觉得可笑。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才学浅薄。
“张锋谢谢你,之前是我的不对,还请原谅。”
韩明月面色羞愧,语气诚恳的道歉。
“我不会计较小肚鸡肠人的错误。”
“你……”张锋这般说她,韩明月气的直跺脚。
张锋斜视一眼韩明月,之所以把她也留在急症室中,就是要亲眼让她看自己如何把蛊虫取出。
要不然,耳边老是听见她的叨叨,自己也不好受。
“张……先生,我在这里代我女儿给你赔个不是。”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韩云南眼睛缓缓睁开,他伸出手,虚弱的喊道。
他想起身给张锋赔罪,但奈何身子骨根本不听使唤。
昏迷的时候,他的意识是苏醒的,所以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清楚。
“爸!你醒了。”
见父亲没事,韩明月眼泪抑制不住的流出。
见韩云南一醒,身为院长的伍屏芝立马用仪器给韩云南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张神医,出手真是神乎其技,是我孤陋寡闻,抱歉抱歉。”
张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韩云南和伍屏芝。
他走到韩云南病床前:
“看你面色红润,本不是短命之鬼。
我再给你扎几针,你回去调养一下身子,不出七日,你便痊愈。”
张锋再一次掏出银针,往他胸脯扎去。
“多谢张先生,改日我必登门亲自感谢。”
韩云南眼中射出两道神采,他看人很准,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定是大有来头。
“肖国华大师到!”
就在张锋六枚银针落下去时,房门推开。
一个身穿绿色袍子的老者在王平和肖平志得拥护下,大步走了进来。
“伍院长,好久不见。”
老者神色高傲,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好几不见,肖国华。”
伍屏芝点了点头,身子却刻意的把三人挡在了帘子之外,让他们看不到韩先生的情况。
“伍院长,我师父出手。
韩先生的病情一定有救,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王平得意洋洋。
“小平,不可胡说。”
“医术的学习永无止境,我们都是学者,要谦虚,懂吗?”
肖国华嘴上是这么说,但神情却是异常的高调。
他继续道:
“伍院长,听我徒弟说。
你竟然让一个送快递的进去救人,这不是胡闹吗?
真要出什么事,你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