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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比皇兄靠谱多了!”(1 / 2)

 淮暄身边连个随身的近侍都没带,他哭得如此伤心,楚韶一时问不出所以然。

他给淮暄擦了擦汹涌而出的眼泪,不想这么一抹,淮暄本就沾了泥污的脸更成了大花猫了。

“乖阿暄,别哭,先跟我进来。”

楚韶牵着淮暄进了侯府,侯府众人已经惊醒,见二公子领着一个哭得哇哇乱响的小乞丐进门,一时弄不清是什么情况。

又听二公子吩咐道:“宋伯,去把东院的客房收拾出来,再备上洗澡的热水。”

宋伯立刻应了去办。

“香岫,让人去厨房端碗热的肉粥,再把温牛乳取一壶来。”

香岫正要应声,一阵风吹起淮暄额前的碎发,她看清小乞丐的面容,惊得破音:“贤王...贤王殿下?!”

楚韶一时也解释不来,只抬手示意她:“快去吧!你家小王爷饿成什么样了。”

但见淮暄瘦了一圈,脸色枯败憔悴,一定是好几天没吃上一顿饱饭,香岫忙往厨房赶去。

这时天才要亮起,侯府的早膳多吃得清淡,厨司甚至还未采买归来,一时半会儿备不上山珍海味。

“司云!”楚韶喊了一声,司云从屋顶上跳下来,听公子吩咐道,“杀一只从北游带回的肉牛,给淮暄煮牛肉火锅。”

一听有牛肉火锅吃,淮暄立刻想起昔日在栖梧宫蹭饭的快乐日子,更是悲从中来,眼泪又汹涌而起,把楚韶急得不知所措——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啊?!

淮暄的手心也是微凉的,不及楚韶暖和。

如今是冬初的时节,再过几日就要下雪了,淮暄身上穿的却是薄薄的秋衫,在这个已经降霜的早晨根本抵不住寒冷。

楚韶先把淮暄领进客房,让他泡个热水澡,刚替他把客房的门关上,楚昀就疾走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一大早乱哄哄的?”

这会儿客房里还传出哽咽抽泣的声音,听着实在是委屈至极。

“是淮暄。”楚韶牵过哥哥,顾着淮暄的自尊,压低了声音说:“想是受了什么委屈,跑来诉苦的。”

楚昀疑道:“我若没记错,这位小王爷,前两年不是与西夷的大单于联姻了吗?如今怎么也该是西夷的国后才是,西夷离岐州,可是横跨了大半个中溱啊,他怎么来的?!”

楚韶拧了拧眉,是啊,淮暄怎么也该是养尊处优的国后才是,怎么就混得这么惨?!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现下只能先让他安置下来,再仔细询问。”

这时,客房里伺候的小厮走了出来,手里抱着淮暄刚换下来的衣服。

楚昀上前瞧了一眼,见衣服虽也是宫里才有的绫罗绸缎,但显然是穿了好几日不曾换下,而且衣裙膝盖处,竟还有磨损和破口,衣料也十分单薄,秋日穿还算可行,冬日决计是不够的。

他想了想,与轻煦说:“前几日,玉绣阁刚送了批新的冬衣来,淮暄的身形跟你差不多,不如我去挑几件给他先穿着?”

“好,就依哥哥的。”楚韶正被淮暄哭得心乱,有兄长提醒才想到这一层来。

等淮暄泡完热水澡,穿上暖和的云锦,又挽着衣袖喝了两大杯热牛乳,这才缓过些精气神来,只是双眼依旧红肿,双唇也略显苍白,像是被人亏待了许久,根本不是一顿饭能立刻养回来的。

“阿暄,你...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韶问出这话都有些不忍心。

淮暄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上来,他含着两汪泪,捧起杯盏,吨吨吨灌了一整杯牛乳,像在喝一杯壮行酒,放下杯盏时,嘴边一圈白,他自己抬了衣袖抹了去,似是拿出了壮士断腕的勇气和果决来:“我要休了述律澄辉!”

楚韶毫不意外,果然是西夷宫里出了问题,他正色道:“是不是述律澄辉欺负你?”

淮暄鼻头一酸,“他何止欺负我?他还用钟情蛊骗我!!”

“钟情蛊”三个字,已让楚韶闻之色变。他忙起身,掰过淮暄的两只耳朵,细看耳垂上并没有红朱砂,一颗心还是悬着:“你别告诉我,述律给你用了钟情蛊?”?

“我没有中钟情蛊,是我想给述律用来着。”淮暄好久没有被人这样紧张关心过了,他什么都愿意同皇嫂说,“当年陪皇兄去西夷时,我向慕容犹讨了他手里最后一颗钟情蛊,原本打算下在述律澄辉的酒里,让他爱上别人,我好脱身,可这毕竟是两国联姻,不是儿戏,而且述律澄辉当时的确也给足了诚意。”

楚韶认可地点点头,当年西夷确实给足了诚意,不仅直接娶淮暄为国后,还同淮祯承诺他在位期间永不侵扰中溱的西边边境。

当然了,西夷是打不过中溱的,但能永久避免这种小摩擦,确实是边境子民的幸运。

联姻的婚宴两国国都都有举办,婚礼十分隆重,仅次于当日淮祯给楚韶的大婚之礼。

楚韶当时碍着废后的身份,不能列席婚宴之中,也没有正当名头送礼,却也收到了西夷和京都两方的喜糖,那喜糖里还夹着碎金——只从喜糖就能看出,述律澄辉至少曾真心待过淮暄。

这两年,明镜司的线报也写了,小王爷在西夷一切安好,夫夫和睦。

“前两年的日子,倒也不是过不下去。”淮暄微微垂眸,“那时他待我很好,好到我不忍心下钟情蛊,也想过为了两国和平,就把日子这样过下去,况且那棵树种活要三年,皇......”

“小王爷!再喝杯牛奶吧!”香岫忽然打断,上前往淮暄杯里又倒了满满一杯温牛奶,倒奶的时候,香岫背着楚韶,朝淮暄用力眨了眨眼。

淮暄猛地警醒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三年之期未到,凤凰木的事情决计不能让皇嫂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再服用心头血养出来的花,那皇兄这两年多的坚持将半途而废。

香岫打断得太过刻意,刻意到连楚昀一个局外人都看出这两人之间守着什么秘密,楚韶自然也看出来了,他抬手拨开香岫,看着淮暄湿漉漉的眼睛问:“什么树要三年才能种活?”

“......”淮暄被皇嫂看得心虚,又灌了一口牛乳,才想好措辞,“是西夷宫里的神树,叫凤凰木。”

“这棵树,要用心头血才能养活,是述律澄辉为陆子星种的。”淮暄不擅说谎,便只能把西夷的事情如实告知,只字不提中溱国都如今也有一棵凤凰木。

楚昀听到“心头血”三个字,眼前莫名浮现宫里每月月初送来的那朵奇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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