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至,一场雨将本就潮湿的边防站一带淋了个通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潮气。
在马路边饭馆里吃了晚饭的叶皇,再次走近了边防安检站内,将自己准备晚上离开的消息说了一下,并且希望何云师能够提供方便。
结果自然和叶皇所预想的差别不大,依旧一套冠冕堂皇的话,陈述了其中各种利害关系,全部从叶皇三人的安危出发,两人扯皮了半天,最终不了了之。
十分钟之后,叶皇从边防站内走了出來,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來。
“那小子不干。”
见叶皇脸色跟黑锅底一样,纳兰干戚就知道准时事情沒谈成。
“看來咱们自己要想法子了。”叶皇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乌云盖天,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势。
“晚上可能有暴雨,若是不弄一艘大一点的船,恐怕咱们真要走不成了。”
“可是咱们到哪儿弄船去,奶奶的,这何云师简直让人无语至极,咱们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竟然连这点忙都不帮。”
纳兰干戚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起來,就连刑天此时的脸色也是阴沉了许多。
“要不等天再黑一些,我们偷偷的开艘巡逻艇离开。”刑天开口问询道。
“那也要能开走才成,你沒看这巡逻船用钢筋锁着的吗,周围还有放哨的,你觉得我们能开走。”
一句话,刑天也只能是闭上了嘴。
“要不來硬的。”纳兰干戚眉头一挑,拳头一攥,咬牙道。
“不行,这何云师沒有什么把柄落在我们手上,用强,后面不好交代。”摇了摇头,叶皇否决了纳兰干戚的提议。
“这不行,那不行,总不能这样待在这里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在景洪坐汽车去清盛了,比走什么水路强百倍。”
纳兰干戚有些暴躁的吼了几句。
“坐汽车,我们现在的行踪早已经暴露,人家一颗定时炸弹,就能搞定一车人,除非你是金刚不坏之身。”
冷哼一声,叶皇向着远处江边走去,“实在不行,我们只好先越境,然后想其他办法了。”
“想想想,脑子都想炸了,妈的,这何云师要不是边防检查站的,老子早就教训这小子了,一点不懂变通。”
“是不懂变通吗,是他太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所以才会这般做,早知道这小子是这副德行,就不该帮他。”
旁边,刑天也是怒气冲冲,对这何云师相当的不满。
“你们不要说了,对方冲关,那就是侵犯我华夏的国境,我选择帮何云师,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华夏人,是一个华夏军人,和个人无关。”
后面,纳兰干戚同刑天神色难看,前面走了几步的叶皇回头说了一句,刚说完,远处便传來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