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姐投河自尽的消息早已在王城传的沸沸扬扬,且她的的确确相思成疾,一病不起。
褚云裳得空去瞧了一眼,境况与苏尚微一般无二。
只可惜廖司寇退婚却不似他说的这般无奈。
他哭的伤心,周围人也跟着动容,亦有人安慰他。
一番痛哭,几句话,就将退婚一事说成一个老父亲为了留下爱女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怜人。
若褚家还抓着此事不放,那就等于是要逼死廖小姐。
褚云裳忍着厌恶,微微俯身,轻轻拭泪,“褚家不敢怪罪司寇大人,到底是家兄福薄,与廖小姐无缘,家兄战死沙场,却没成想还要连带廖小姐伤心,是褚家的不是,还望司寇大人勿怪。”
装可怜恶心人谁不会。
只因从前的褚云裳太过刚直,不会变通转圜,更不会示弱,以至于举步维艰,有时候对手这些恶心的招数能解决大多数麻烦。
廖司寇擦着两行浊泪,耷拉的眼皮抽搐着,嘴里说着“不敢不敢”。
不敢再说下去。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褚云澜是为国战死,廖家的小姐是自己投河又被乞丐救起,廖司寇你在这里哭什么哭。
谁都想过今日宴席不会只是歌舞升平,可谁也没想过事情会是如此……乱!。
大渊宗室与西洲使团联手给褚家穿小鞋,西洲公主却跑出来搅局,一时间竟不知该同情谁了。
最后竟以大渊臣子卖惨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