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人将褚云裳所谓的“不满”归咎到她贵重的身份上,这几乎等于伤了两国的颜面。
李信拱手说道:“原来是褚家军人人称颂的云麾将军,难怪。在下远在西平郡就听到郡主的威名。”
“那是自然,”鲁国舅笑着附和,“日后诸位定能见到我大渊郡主的军旗。”
此时此刻,西洲使团一定十分高兴,有人帮他们一起对付西洲最大的敌手,怎能不推波助澜。
而褚云裳却是如坐针毡,褚家被大渊皇室宗亲与敌国使团联手架在火栗上炙烤。
李信能言善辩,她不能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眼神不自觉朝着李南风那里瞥了一眼,却发现他亦在看她,遂忙收回视线。
“国舅此言差矣。”
褚云裳直视着鲁国舅,“大渊与西洲刚刚签订盟约,陛下圣德,两国缔结百年之好,哪里还会有什么战事。”
她没有给李信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云裳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大渊与贵国交战,大小战役无数,就单是这场陶乐之战,贵国死伤十五万人,两国百姓亦是深受其害,陶乐十三郡血迹未干,怎的贵使说起战事,竟是滔滔不绝,全无半分沉郁心肠?”
她语调轻飘飘的,在场之人却犹如听到铿锵坚烈之意。
这几句话听上去是在反驳李信之言,讽刺西洲伤亡惨重,实际上打了鲁国舅、大渊宗室的脸。
她在告诉众人,是褚家拼死血战,保住了你们在这繁华的王城争权夺利,军侯尸骨未归,你们却在这里大摆宴席,全无心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