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进来,见状连忙拱手作揖,“父亲,妹妹。”
褚君慎,二叔独子,大渊王城最具才气的文人,只因是庶子,因此在王城公子圈里排末尾。
她记得便是今年大考,据闻褚君慎文章词赋皆是状元之才,却因褚天阔被下狱一事牵连,只得了末名,可见其才学。
之后十年,他却能在褚氏一族备受打压的情况下,做到二品代司徒,掌管土耕农田税收,可见其才能。
他也是褚家男丁当中唯一没有被处斩之人,因为褚家被扣上造反的帽子时,褚君慎殿前死谏无果撞柱而死。
褚敬学在褚家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才做到正三品,前世他那般相争,也是因他自己身为庶子,连带子女,想为自己的独子争得一份锦绣前程罢了。
褚云裳颔首说道:“二叔辛苦了,这几日府中大小事务还需二叔多多费心。”
“一家人不说这话,”褚敬学说道:“君慎,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褚君慎拱手道:“已通知了褚家宗亲叔伯,太叔公去往褚家宗祠请族谱,几位堂叔公已经在偏厅商议大伯与三叔的丧仪。哦对了,朝廷礼部的人来,说是要议一议是否将大伯与三叔迎回一事。”
褚云裳眉骨跳了下,前世便是如此,朝廷派人来议,最终的结论是,让逝者英灵永镇边关,以全其精忠报国的拳拳之心。
纵使普通将士战死沙场,他们的家人也会想尽办法接回尸体,让其落叶归根,可笑他们当时为了掩盖褚北河惨死的真相,竟授意礼部官员阻拦褚家接回褚家儿郎回京安葬。
褚家虽心有不愿,却无一人怀疑这其中竟藏着如此卑污之事。
“这事有何可议?”褚敬学提高声音,脸涨的通红,“我去与他们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