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领了张御医入院问诊,褚云裳微微颔首,坐在锦榻上,春华搬了矮凳给张御医,张御医抬手切脉,半晌又换另一边,眉头越皱越紧。
“张御医但说无妨。”褚云裳面色平静无波。
张御医观察着她的脸色,拱手道:“大小姐内伤本不甚要紧,只是忧思惊悸导致淤血阻塞,若长此以往,恐怕日后再难习武。”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家小姐自幼武学天赋极高,若日后不能习武,岂不太可惜,”春华说,“张大人,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御医写了一张方子交给春华,又嘱咐道:“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动武,养心为主,切记忧思。”
褚云裳低眉颔首:“多谢张御医,云裳谨记。”
春华送张御医出门,褚云裳立刻拔掉腰椎大穴上的银针,气血顿感畅快。
淤血阻塞便是因为此针。
褚家现如今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她是褚家嫡长女,又曾随父出征,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就是要借着御医之口,传出她内伤未愈,无法动武的消息。
让敌人放松警惕,给她部署的时间。
“大小姐,奴婢这就命人去煎药,”春华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管家匆匆赶来,“大小姐,廖司寇家来人吊唁。”
“吊唁不是要等到侯爷回京吗?现如今跑来做什么,”春华愤愤,“这个时候灵堂只怕还没准备妥当,还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