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崧头痛不已。
以前江老那边的事情都是陆羿亲自出面的,不用他操心。现在那尊大佛好不容易走了,临走之前却给他留下这样的灾祸,真是可气。
“温大人,你有没有派人去清理现场,看看有没有幸存下来的人?”慕思雨问。
“当然,我得到消息后就安排大牛二牛带人去了。”
“矿山是朝廷的东西,不该由私人开采。你将这件事情上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就说那里地势偏僻,渺无人烟,又有人偷偷开采,总之把自己撇开。现在重中之重就是救人,能救一个算一个。至于那些遇难的人,只有极力补偿了。”
“我要是装作不知道,会不会连累秦大人和陆大人?”温文崧道,“如果非要一个人来背这个锅,我宁愿是自己。”
无论是秦大人还是陆羿,对温文崧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伯乐’和‘兄弟’,他一个都不想伤害。
矿山的事情是秦大人在职的时候发生的,当时还有陆羿帮着出谋划策,这件事情爆发出来,那两人很容易受到牵连。
“现在的知府大人是秦大人的同窗好友,也就是说,此事要是传到他耳里,还能再想办法周旋。再加上矿山的事情可大可小,知府大人一个人做不了这个主,到时候肯定会上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江阁老留下的灾难,他也不敢让这件事情传开的。”
“你说得对,江阁老肯定不敢让人知道他开采矿山。就算他权势大,那也是大忌讳,最遭上面那位猜忌。所以,他会想办法压下。”
“没错。”
“我还真是自乱阵脚。”
“你不是自乱阵脚,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百姓的性命,还有可能连累秦大人和夫君,你有些慌了,所以失去思路。”
“现在最重要的是百姓。”
“没错。”慕思雨道,“私自开采是重罪,这些百姓肯定早就被警告过了,他们不敢往外说。你只要装作不知道,该安抚安抚,尽可能地把伤害降低。”
温文崧匆匆地走了。
慕思雨派人打听,得知那些人被救出来了,但是因为发现得太晚,还是有五人身死,十人重伤,其他人轻伤被救了回来。
如慕思雨所料,这些人的家属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也知道他们在死亡边缘摩擦,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根本不敢闹。
温文崧出面,找江老留在别院的心腹要了一大笔的赔偿,这才将事情揭过。
可是这件事情闹出来,私自开采就瞒不过了,温文崧只有写下折子交给上峰,至于剩下的怎么头痛,那是张知府的事情。
京城。陆羿刚回府便收到书信。
看了第一封信时,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当看了第二封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第一封信是陆少羽写的,信上写的是慕思雨生了女儿,取名陆芷清的事情。陆羿看了,脑海里全是妻儿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京?
他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这么早升职。
第二封信是温文崧写的,上面说了江阁老和矿山的事情。因为这封信走的是驿站,安排的是加急,所以与陆少羽的信同时抵达。
“请夏爷来书房。”陆羿对手下说道。
“是。”
夏琨赶到书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