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洛阳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韩涛开口询问着他知道以张良这样的身份能够离开黄新军来到洛阳,毕竟是有不寻常的安排。
“人公将军为人谨慎,做什么事从来不会让我们这些下属知道。他只说这次来洛阳的确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办,但具体是什么我们真的不清楚。”周仓无奈地回答道。
韩涛看着周仓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追问,他也相信以张梁的心机,断然不会把自己的秘密随便让下属知晓。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此次来洛阳毕竟是有极为重要的行动,否则也没必要出动他这样的顶级人物。
“汉升,你马上想办法安排人把元福送出洛阳,暂时安置起来。”韩涛向黄忠交代着,毕竟周仓现在是被何咸所通缉,如果一直逗留在洛阳,迟早会有危险。
“喏!”黄忠向韩涛拱手施礼应承着。
韩涛转身对周仓说道:“元福,你先到洛阳城外暂时安置,等我们等我办完事离开洛阳的时候,你再跟我们一起离开。”
周仓明白韩涛的用意是为了保护自己,赶忙也躬身施礼:“谢主公。”
交代好了一切,韩涛也不再逗留,起身向外走去,返回馆驿。
黄忠交代义军安排好周仓,也赶忙跟了上去。
韩涛边走边沉思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张梁亲自来洛阳。
黄忠知道韩涛在思索问题,不敢打扰,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护。
韩涛苦思冥想,但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一本典籍记录过关于张梁到洛阳的事迹,他具体是来干什么,根本就无从考证。
韩涛明白,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进程,比如历史上真实的长社一战,皇甫嵩和朱儁取胜后,其实是斩杀了大批的黄巾军战俘。
现在他用计策保住了这些战俘的性命,又提前收了黄忠、周仓等人,这些微小的变化,就如同亚马逊平原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产生的连锁效应,使得整个历史的推动也发生了变化。
大的背景还是按照既定的脚步来推进,但很多细节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不能完全按照熟知的历史去提前预判,需要与时俱进,因势利导地去顺应变化。
虽然韩涛无法判断出张梁来洛阳的真实目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信。
如果可以将张梁抓住,这又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在严重打击黄巾军士气的同时,也可以取悦何进,可以让他尽快调拨军械粮草。
想到这里,韩涛停下脚步,回身招呼着黄忠:“汉升!”
黄忠赶忙跟上两步:“主公!”
“安排人手,继续展开排查,尽快找到张梁的落脚之处!”韩涛向黄忠交代着。
“喏,我马上安排!”黄忠马上应承着。
韩涛的内心莫名地有了一点点激动,这种感觉之前和波才斗智斗勇时曾经短暂出现。
能和这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真实地角力并取胜,都是一件足以让人心潮波动的事情。
尤其这次面对的张梁,无论是心智还是狠辣,都远超之前面对的对手,更是让韩涛的好胜心瞬间升起,甚至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
此时的张梁,带着其他的多名部下,已经藏身在了洛阳的另一处寺院中,他们逃出白马寺时的和尚装扮,给了他们好的伪装,让他们伪装成游方僧人,很快就蒙混了过去。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周仓肯定是要被抓了,万一把咱们供出来可就麻烦了。”躲在寺院的厢房内,张梁的贴身手下鲍通担心地询问着。
另一名手下薛凡回应着:“周仓头脑比较简单,对圣教也算忠心,应该不会轻易泄露我们的秘密。更何况将军还给他留了毒丸,万一身份泄露,他肯定是会服毒的。”
张梁却在这时冷冷地说道:“任何时候都不要轻信别人,有时候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才最容易背叛!”
听了张梁的话,几名手下都沉默下来,不敢说话了。
张梁的心里此时还是比较镇定的,无论周仓是否死了,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次来洛阳的真实目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即使他落到官兵手里,真的扛不住“叛变”,最多也就是透露自己的身份,真的想抓到自己并不容易,所以暂时来说,他还是安全的。
但张梁的心里也非常清楚,此时的他已经有了潜在的危险,时间也越来越紧迫,他必须要抓紧行动才行。
现在看来,完全把希望寄托在封谞身上,是极度危险的事情,谁知道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到底在盘算什么,指望别人永远不如指望自己。
张梁沉思着,他仔细地回想着封谞说的话,想要接近皇帝,最好的办法是从何进身上找到突破口。
张梁短暂的思索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他已经拿定了主意……
清晨的阳光洒向馆驿,多日未能正常入睡,时刻提心吊胆的拉巴子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上一觉,此时她缓缓地醒了过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拉巴子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英俊熟悉的脸孔,那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韩涛,此时他就坐在床边,深情地看着她……
从周仓的栖身处回来后,他就悄悄地进了拉巴子的房间,一直在她的床边守护着。
看着熟睡的拉巴子渐渐平稳的呼吸,想着她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韩涛的心里就充满了自责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