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向了军营,新的一天来到了。
忙碌折腾了一夜才睡去的韩涛,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他迷糊着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疑惑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韩冲掀开帐篷,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堂兄,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韩涛紧张地询问着。
“李二和李老爹,带着咱们的很多兄弟,不许我们给那些被俘虏的蛾贼伤兵吃饭,还说要打死他们给死难的兄弟报仇。”
“现在张军医在极力阻拦着他们,马上就要起冲突了,你快去看看吧。”韩冲着急地汇报着。
韩涛听到这里脸色大变,立刻站起身向韩冲吩咐着:“你去找文谡和黄忠,让他们赶紧去伤兵营,我先过去阻止他们。”
韩涛和韩冲出了营帐,分头跑开。
军医营的俘虏伤兵军账外。
李二以及数十名义军,他们手里拿着武器,叫嚷着要冲进去打杀俘虏的伤兵。
张军医带着数名军医和医吏极力地挡在军营的门口,阻止着李二等人冲向俘虏伤兵。
军帐内的俘虏们都聚集在一起,害怕惶恐地看着军帐外凶狠的李二等人。
张军医着急地劝说着李二等人:“各位兄弟,你们不可以这样做,他们已经缴械投降,而且还身上都有伤,你们不可以进去打杀他们。”
李老爹愤怒地叫嚣着:“如果不是这些蛾贼造反生事,毁了我们的家园,我们何至于流离失所?”
“我的儿子,还有那么多的兄弟,也都是他们害死的,受伤又怎么样,他们都该死!张军医,你让开,不要再护着他们!”
李二也跟着喊着:“没错,打死他们这些蛾贼,我们要报仇!”
其他的义军和一些受到煽动的士兵都一起鼓噪着:“没错,张军医,您让开,让我们打死他们报仇!”
张军医着急地继续阻拦着:“不可以,医者父母心,现在他们都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保护他们。”
“你们大头领呢?他在哪里,他要是在,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胡闹的!”
李二激动地叫喊着:“就算是我们大头领来了,我们就是要报仇,他也不会阻拦。你再不让开,我们不客气了!”
李二、李老爹带着义军们开始往前冲,推搡着张军医和挡在门口的军医和医吏们,想要把他们推开,然后进入军帐。
两方撕扯在一起,张军医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兵士们强壮,被推搡得连连摇晃,险些摔倒。
被张军医护在身后的俘虏们,看到这情景都感动地劝说着:“张军医,我知道您为我们好,您让开吧,犯不上为了我们连累您受伤!”
张军医站稳身形,依然坚持地张开双臂阻拦着李二等人,向身后的俘虏高喊着:“你们是我的病人,我就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张军医拼命保护俘虏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李二等人,他怒吼着:“我们在前面浴血奋战,你们身为军医,却保护这些蛾贼,你就是杀害我们亲人的帮凶!那我们就先打死你!”
李二冲上前,举起手中的木棒就要打张军医。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随后传来一声怒吼:“李二,你疯了,敢对张军医动手!”
李二诧异地回头,看到握住他手腕的人正是韩涛,他一下愣住。
韩涛快步上前,将张军医和伤兵俘虏都护在了身后。
韩涛生气地看着面前的李二等人:“你要杀这些俘虏伤兵,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李二有些迟疑地看着韩涛,随后气愤地叫着:“大头领,你怎么也护着这些蛾贼,他们杀了我大哥呀!”
文谡和黄忠这时也带着数名亲兵赶来,黄忠护在韩涛的身前。
文谡上前狠狠地给了李二一记耳光,痛斥着:“你个目无法纪的东西,又是你带头胡闹!还不把武器放下,向大头领认错!”
李二看看凶恶的文谡,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他伤心地将手里的木棒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李老爹等难民义军看着韩涛等人,也明白不可能再去打杀俘虏,脸上也满是悲愤的神情,沮丧地将手中的武器全部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