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像在欣赏一副裸体画那么怡然自得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寒气从背后袭来,心下立时惊觉。他不顾不上回头,右手一拳向后打去,这招他在梦中学过的,居然又在危急时刻,潜意识的使出。
后面传来一声“啊”的痛叫,他转过头来看到原来是那个白衣少女,此时仍是男子装束,右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左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神色。却是他这拳后发先至,对方的匕首还没刺到,他的拳已经打到了敌人身上。
那白衣少女眼中射出恶狠狠的目光,也不说话,咬牙持刀又扑了上来,向他身上要害刺来。王进吃了一惊,起身逃到一边,那白衣少女追着连刺不断。他是左支右绌,不由得暗暗心惊,这白衣少女手法可比小莲高明多了,每一刺都是大有章法,也幸亏他现在学会了轻功,还时不时能使出两招梦中拳法,才屡次化险为夷,没有被刺中,但情形也是狼狈不堪。
他们动起手来,这里喝茶的人,目光都从那个女子身上移了过来,那女子和丫环也是紧张兮兮的望着。成可逍只是端着茶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丝毫没有起身拦架的意思。
王进看到成可逍视若无睹的样子,心里不禁有气,暗骂他不讲义气,看到自己都快被刺死了,还有心情在喝茶。王进被一阵疾刺,不住后退,回头看看,再退就退到那女子身上了。
他情急生智,按照成可逍教的口诀,提气跃起,居然飞起半丈多高,越过了那女子头顶,心下大喜。正自得意,不想落下来时,正好落在桌上的茶壶上面。茶壶登时被踩的粉碎,他脚下一滑,“哎呦”叫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往桌下斜斜跌落下去。不偏不倚,正好跌在那女子的怀中。
两声“啊”的惊叫,同时发自王进和那女子的口中,两人一起滚倒地上。这次他双手虽然没有碰到那女子的胸上,但情形也不甚雅观,他一个大字形状,牢牢把那女子压在身下。两人脸孔几乎就要贴在一起,均是看到对方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珠,又是各自惊叫一声,王进一骨碌翻身起来。
刚站起身来,屁股上就被那丫环重重踢了一脚,不由自主又趴了下去。这次身体趴在了地上,脸孔却是埋在了那女子的胸前,感到脸上一阵柔软和温热,鼻中透着一股幽香,他抬起头,还不忘赞了一句:“好香!”
马上挨打跟着来到,那丫环一连在他身上连踢数脚,直把他踢出丈余远。他捂着身上被踢之处,感觉骨头都被踢断了,躺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道:“怎么有女人的对方,我就忍不住要倒霉?这小丫头片子比小莲狠的多,老子现在幸好有内功,不然还不被她踢死?”
那白衣少女看到这般景致,也不上前刺杀他了,却是掩口格格娇笑起来。这时有几个喝茶的中年汉子,看到那个女子被他压过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心想这小子艳福不浅,越想心里越是酸酸的,越看他越不顺眼,当下有两人站了起来,一人喝道:“你小子敢非礼这小姐,真是色胆包天,今日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均是挽起了衣袖,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来。
王进看到这两人肥大的块头,一脸的横肉,就知道他们是横行惯了的地痞流氓之类。他对于此类人等颇有惧心,不等他们过来,顾不上身上疼痛,咬牙爬了起来。此时那女子已被丫环扶了起来,重新落座。
他看到白衣少女笑的花枝乱颤,不由得心头来气,这少女除了一双眼睛还稍微秀气点,容色可说是平平常常,心下不禁想道:“几天来,第一次撞上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还追着杀我,让我出丑。老子只对美女有耐心,对你就不客气了,要以牙还牙了!”
想到这儿,对那两个中年汉子摇手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这个小子搞的,我先把她摆平了再说。”说着向那白衣少女扑了过去,伸手向她胸前衣襟上揪去。
白衣少女看到他扑了过来,只是轻蔑的哼了一声,挥刀往他面门刺来。王进见她这一刺来势劲急,自己就算是揪住了她的衣襟,恐怕已被匕首插入眼睛,贯入大脑了。危机时刻,脑子里登时浮起了梦中拳法,左手前探,在她手腕上打了一拳,右手依旧揪向对方胸前。白衣少女腕上中拳吃痛,轻吟一声,右手把持不住,匕首脱手插入地上。
王进右手紧紧揪住她胸口衣襟,想将她也摔在地上,解解心头之气,也就完了。谁知白衣少女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裆下。他痛的弯腰向后便退,右手揪着对方的衣襟,向后力扯,白衣少女被他扯向前一个踉跄,耳听得嗤的一声,那少女胸前衣襟被扯下一大片来。
白衣少女胸前顿时露出里面贴身小衣,她连忙双手交错地遮在胸前,满脸通红,不禁又羞又急。她转身奔上官道,奔跑之际回头大声叫道:“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你等着吧!”说完低着头,向北飞奔而去。
本来那两个中年汉子看到他去找那个少年的麻烦,就停下脚步看热闹,当看到又是一个少女被他侮辱了,其中一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本事不小啊,一会儿就占了两个姑娘的便宜。那姑娘踢的力气小了点,老子帮他把你废成太监。”说着又摩拳擦掌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