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宫牙这样想的时候,却不知道远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着江宫牙嘴角踌躇志满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厌恶,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真是无药可救了。”
身影渐渐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正是应天赐昨晚在后山见到梅先生,自从他将应天赐从后山送走后,就一直尾随着他,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是不是十天神龙界的人派来打入爆破界的。
不料他没有看到应天赐任何越轨的活动,却看到江宫牙如何让应天赐去打扫茅厕,应天赐一气之下,离开前的活动,但是为了清楚了解江宫牙将如何处理应天赐离走的事情,所以并没有直接出追应天赐,而是先留在流云宗,在暗中观察江宫牙的一举一动。
离了流云宗,日已正午,梅先生长啸一声,白猿如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梅先生眼前,梅先生身子一飘,人已经站在白猿的肩膀上,朝着应天赐离开的方向一指:“小白,给我追。”
白猿风驰电掣的去了,虽然白猿的速度比之天马,或许慢了些,但是白猿在梅先生的指挥下,不遗余力,急速飞奔,真个电光火石,大半日光景眨眼过去,却还是没有应天赐的影子,但是沿途却有天马的粪便,所以应天赐的踪迹并不是十分难寻。
而应天赐离了流云宗,开始行程甚快,半日之后,远离流云宗,想到以后再也不用看江宫牙那副险恶的嘴脸,心中大是得意。
又兼沿途风景秀丽,自然行得慢了,他想江宫牙巴不得他走,现在正好称他心愿,肯定是不会有人来追自己,所以放心缓行。
一慢一快,此消彼长,差异立刻显现了出来,越走的远,应天赐和梅先生的距离也就越近。大半天下来,天马已经走出百里路程,将流云宗远远的丢在了后面。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玉兔东升,投下一片青光。
在这月朦胧,鸟朦胧的景色中,应天赐不想再前行,从马背上跳下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找了一棵大榕树,在树干上躺下来,数着湛蓝天空中的星星,睡意渐渐上来,眼皮有些倦怠,不一时沉沉睡去。
在梦中,应天赐再一次做到那个奇怪的梦境,自己抱着一个偌大的球体,拼命挣扎……
等应天赐从梦中惊醒,早上的阳光从翠绿的榕树叶中透露下来,在应天赐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肚子咕咕一阵轻响,应天赐揉揉肚子,实在饿的荒了,忘记了临走前带点干粮,应天赐跳下树,正好坐在仰头吃树叶的马背上:“天马,带我去找吃的。”
“小天,等一等。”身后,远远的传来人的叫喊。
“怎么是他?”应天赐没有回头,闻声已知其人,“难道他不放心,非要将我杀之而后快。”
不及多想,应天赐伸手在马臀上用力一拍,天马翅膀扑扇了几下,翼下飞沙走石,风声劲急,马蹄翻动,流星一般向前串去。
“等等,小天,你先停下,我有话说。”梅先生在白猿肩膀上,因为距离尚远,怕应天赐刚才没有听见,运起真气,声音嗡嗡作响,打鼓一般的敲在应天赐的耳膜上。
应天赐稍微回头,看到梅先生距离自己尚远,谅他一时也追不上自己,心中的不快现在要是不说,以后未必还能碰到他,壮着胆子故意激他,讽刺道:“你先停下吧,等我跑远了再听你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