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离合欢佛不算太远,好在够大,容纳下我们几个人还绰绰有余。我前脚刚爬进香炉底下,后面的蒋茂才忽然痛苦地哀号一声,我招呼铁
蛋一齐发力,把他也拽了进来。
一只锋利的石箭正好刺透了他的小腿。蒋茂才疼的大声哀号,在地上不断地翻腾。血液也像泉水一般从他身体中喷涌而出,见了我和铁蛋一
身。封慕晴赶紧替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暂时止住他深深的伤口。
我心头一软,抽出蓝魔来把绑着他手脚的绳子割断。屋顶不断掉落的石箭砸在香炉上发出叮叮当当巨大的撞击声。铁蛋担忧地问道:老胡
,你说那石箭能不能把这个香炉扎透我看了看香炉,摇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有这个担心
蒋茂才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愈发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盯着他问道:茂才叔,咱们现在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听说过唇亡
齿寒的道理吧我希望你能和我们说说
此时佛殿顶的石箭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青石钻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锋利的石箭。左右分列的佛像扔在爆裂,黑暗中噼啪作响。蒋茂才嘴唇
抖了两下,绝望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看来守了大半辈子陵,最后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和你们葬在一起
铁蛋心情烦躁,见蒋茂才磨磨唧唧,不由脱口说道:我说老蒋头,你就不能痛快一把我朝铁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吱声。顿了下又对
蒋茂才道:茂才叔,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不过你现在还不说,我们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听着佛像爆裂的声响,其实我心中比谁都要
着急,他娘的谁知道这里面又暗藏着什么玄机况且蒋茂才还说过,我们几个就是祭祀品,这话听着当真让人心中憋闷。
封慕晴包扎完他的伤口,也轻声道:茂才叔,有什么就和我们大家说说吧蒋茂才看了我们几眼,幽幽地叹了口气,似乎心里正做着剧
烈的挣扎。顿了一下指着不远处流光溢彩,却妖艳异常的合欢佛像道:这合欢佛是我们达尔扈特部以及整个蒙古供奉膜拜的佛主。其实我是
一个真正的达尔扈特部守陵人。我也就只有一个侄子,先人留下来的祖训每过十七年都要举行一次在墓中的活人祭而今年恰好是又一个十七
年
活人祭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尽量调整下心情,问道:茂才叔,那你就是想用我们当做祭祀品之前操纵帝王蝎,
老鼠,以及喇嘛塔门外的喊叫声全都是你干的蒋茂才深深地点了一下头,眼神中却没有半点愧疚。顿了顿,我又问道:那你说的这个活
人祭是怎么个祭祀法
蒋茂才猛然间双眼放光,嘴角抽动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把蒙古短刀,冷声道:刚才我已经启动了祭祀仪式,现在就告诉你怎么个祭祀法说罢举刀朝我胸口刺来。我大骂一声道:骂了隔壁,你个老杂毛狗改不了吃屎说罢一脚踹出去,正好踹到蒋茂才的脸上。顿时他鼻子
嘴角血流如注,血液的猩红色愈发显得蒋茂才狰狞无比。
香炉底下挤着我们几个人本来就显得局促,谁也未曾想到蒋茂才还会对我下黑手,一时间扭做一团的我和蒋茂才一齐骨碌出香炉底。铁蛋怕
我吃亏也上来助阵,我们哥俩三下五除二就把蒋茂才制的服服帖帖。蒋茂才被铁蛋压在地上杀猪一般嚎叫。
我吐了口吐沫,对铁蛋道:他娘的,先别放了这个老杂毛我话音未落,噼啪作响的爆裂声戛然而止,蒋茂才脸贴着地面狰狞地大叫道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走不了说罢哈哈大笑。
见他这般模样,我心中无名火起,一时杀心流露,举着蓝魔朝蒋茂才一步一步走去。正当这时,只听哗啦一声,仿佛开锅一般的声音响起。
我忙拍亮狼眼手电筒,强烈的白光下,只见爆裂完的佛像显得更加诡异,一股股的死亡之虫像是潮水一般从佛像中涌出来,密密麻麻地朝我们
爬来。
我大叫不好,环视一周,只见合欢佛像一处没有死亡之虫,当即招呼众人赶紧撤退。地上插满了锋利的石箭,众人走的很是艰难,好不容易
退到合欢佛处,只听身后蒋茂才一阵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
众人向后张望,黑暗中蒋茂才的身体已经覆盖了密密麻麻一层的死亡之虫,有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甚是骇人。铁蛋朝着蒋茂才尸体的方
向撇撇嘴道:他女乃女乃的,还说咱们是祭祀品,我看他才是封建残余势力的走狗注定会被历史的车轮碾碎
我心中疑虑,难道蒋茂才口中所说的活人祭就单单指死亡之虫正思索之际,铁蛋吼道:老胡,这死虫子朝咱们来了说罢举起ak47一
阵扫射。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