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可淑很认同的点头。
随后她侧头，湛清儿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饭碗和筷子，拍了拍肚子出微微晃动的水声响动，小肚子圆鼓鼓起来了，大概是喝多了汤水的问题，她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一个饱嗝，这才舒畅的说道：“终于不饿了。”
程可淑惯例性的眨了眨眼眸，很显然湛清儿那一声饱嗝也把她给楞住了，噗嗤一声轻笑，随后又摇摇头，“你这傻丫头。”
湛清儿是羞红了脸，灿和程可淑两人还没吃饭，就从小挎包里抽出一本书，端在桌上了，沉浸在书的世界里面去了。
苏灿更是无语，别的女生挎包背包里面不是化妆品就是化妆笔之类的，要么就是各种名牌或者不名牌的护肤霜，而湛清儿小包里都是啥？拿着她的小包抖一抖，里面保准全是书本《瓦尔登湖》《绿山墙的安妮》等等书籍，这丫头简直就是奇葩。
于是苏灿他们两人静静地吃饭，湛清儿这个丝毫没有电灯泡觉悟的家伙沉浸在书里的世界。
气氛居然没有尴尬，反而有些融洽。
等到程可淑拍湛清儿的肩膀的时候，她还有些恋恋不舍，呆呆的说了一声，“啊？你们吃完了。”
见到两人都点头，她才把书放进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面。
南街道上，空气有些浑浊，这里是一条小吃街，油烟味特别重，人气也多，热闹非凡。
苏灿表示去校园的操场上走一走，程可淑望向湛清儿，这个时候就算是再迟钝的她也明白过来了，摇摇头跟拨浪鼓一般，“我不去了，回去楼上。”
“那我们就先去了。”程可淑葱指在她白皙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然后湛清儿就如同青春的小鹿般欢快的离去了。
苏灿见到这个光的电灯泡走了，虚了一口气，嘿嘿一笑，有点猥琐，程可淑白了他一眼，然后任由苏灿的爪子牵上白皙修长的指。他的指紧紧扣着，温暖而有力，拇指头婆娑一下程可淑的小拇指，莹莹如玉的指甲被摩擦，小指充满血红润起来，格外炫目。
“儿，我突然就觉得时间过去好快，眨眼就从高二的青葱岁月到大的匆匆来了，嗯，苏灿，你懂我的意思么，我是说，我感觉我老了。”程可淑有些伤感的说，“我有点害怕。”
苏灿一愣，这个时候才正面喷薄青春的女孩，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明媚而又忧伤。
从来都不知道程可淑也会因为青春年华的逝去而伤感，在他的心里或者说前世所没理解的那个高度，俯视了同龄人的程可淑从来都不会为这些事情烦恼伤感春华秋实，在高时代她只会安安静静的读书，同桌的变换也和她没有关系，无论是这次考试排名第一还是下次考试排名进了全市第几也好，都不会有一点波澜，在她规划的蓝图里面，高，乃至于大学都只是她人生的一个落脚点，这也可以理解为她对高和大学的同学们始终有一道无形的抹不去的隔阂，因为他们和程可淑从来都不是一类人，而苏灿迎着风花雪月不断的奔跑也正是为了追逐她的轨迹。
所以苏灿愣愣半响，目光变得从容了，仿佛穿透了重生前的那个雷雨夜，风嘶雨鸣！
“我突然想起杜拉斯的小说《情人》，里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觉得可以用这句话来回答你。”苏灿顿了顿，继续平静又坚定的说，“我认识你啊，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的女孩，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成熟妩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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