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头踉跄着就要扑过去,李泽道赶紧从后面拽住他,骂骂还行,真动手打他们的话,他们说不定的就要反击了。
当然,金老头说的这些话其实不是李泽道之前在车上教的,至于这样的情绪,更不是他能教的……这是金老头自己的真实心情宣泄。
这一个多月来,他屈辱啊,无助啊,若不是害怕自己这走了孙女也得跟着走,他真的打算直接开车闯入这军事管理区,把事情无限的闹大,最好惊动上面,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军队里出现了那么两个禽兽。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了下,然后一番简短的眼神交流,他们已然想起来来一件事了,约莫二十来天以前,那时候不是他们俩负责守卫,那天也有一个老头过来闹了,说他的孙女被两个兵给糟蹋了,要见司令员军长什么的,当然,这件事情倒连长那里就被压下去了,只说那个老头的脑子有点问题。
不会就是眼前这老头吧?
“娃子,你别拉我,这都一个月了,一个月了,没人站出来帮咱们说一句话,丫头她苦啊,她每天以泪洗面,我晚上都不敢合眼啊,我真害怕我一合眼的丫头就找根绳子把自己的给吊了……”金老头继续捶胸顿足。
“老大爷,这里没有你要找你的人,你还是回去吧。”其中一个守卫说道。
“你……你们这是官官……不是,是兵兵相互,那两个禽兽一定在里头的,一定在的。”李泽道边拉着金老头,边跟对方怼上了,“只要你让我们见了你们的司令,让他把里面所有的兵都集合起来,让我妹子去认,一定可以认出那两个畜生来的,你们敢吗?敢让我们进去吧?敢把你们的司令找来吗?”
“同志,请不要在这里闹事,更不要恶意诽谤,否则我们有权利对你们采取措施的。”其中一个守卫表情有些发冷的说道。
“老大爷,回去吧,你这样我们也为难,在闹下去,真的会采取措施的,只怕伤到你们。”另外一个守卫说道。
“怎……怎们?你们还打算……杀人啦,啊?”李泽道边拉着金老头往后退,边有些色厉内荏的叫嚣道,“我跟你们说,我们会天天来的,还会在前面的路口拉横幅堵着,堵住进来的出去的那些军车,我就不相信堵不到你们的司令!我还要去找媒体,曝光你们,去大街上拉横幅让大伙都知道,知道你们当兵的强闯民宅糟蹋我妹子,却不想交出凶手,还打算杀人……”
“你妈的,信不信老子把你这张嘴给撕了?”其中一个就要上前揍人,另外一个赶紧拉扯住他。
“你……你们等着,我们还会来的,不交出那两个禽兽,我们天天来,甚至还会带更多的人来。”李泽道叫嚣道,然后拉开车门把金老头扶了上去,自己也跳了上去,开车离开。
看着那远处的破旧的皮卡,其中守卫说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向连长汇报一下呗,让他头疼去,总不能明天他们再次来的时候暴揍他们一顿甚至给他们一梭子子弹吧?”另外一个守卫说。
“你说……这不会是真的吧?”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
位于军区里头某栋宿舍楼里,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半躺在那铁床上,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睛哼唱着个歌曲,更个人看起来很是浮夸,没有半点军人的风范,反而像个二痞子。
宿舍的门被推开,一个男子出现在那里,他表情严肃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大声喊道:“余凡东,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在宿舍里抽烟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滚!”余凡东斜着眼睛笑骂道,“连咱们高连长都管不到老子头上来,你朱沧海算个屁啊!”
朱沧海嘿嘿一笑的,大步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朝余凡东摆了摆手。
余凡东拿起一旁的香烟跟打火机,扔了过去。
“行啊,军队特供烟啊,有个当师长的老子就是不一样啊,就跟山西土财主似的。从你老子那里偷的?你就不怕回头他打死你?”朱沧海嘿嘿笑着,美美的点燃了一根,吐出了一口烟雾之后看着余凡东压低着声音说道,“东子,那个老头又来了。”
余凡东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了:“那个卖菜的?”
“还能有谁?刚刚高连长跟我说的。”朱沧海说,“那个老头的什么土包子侄子什么的还放话了,他们会在路上拉横幅拦截军车的,说总能拦截到司令员,还说天天过来闹,甚至找媒体曝光,什么上街拉横幅……高成的意思是,咱们在不处理干净的话,只怕要被捅出去了。”
“他妈的,那个老混蛋,这都沉寂了十多天了本来以为他这是认命了,怎么又突然间蹦达起来呢?”余凡东脸色难看的骂道,“不就睡了那个土包子吗?妈的,老子又不是没给钱?就那种货色他还想要多少钱?”
“东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办法出来吧,趁现在主动权还在咱们手上,趁他们还没彻底的闹起来。”烟雾缭绕下,朱沧海的那张脸有些阴狠。
“你老子可是副市长,玩起阴谋来,你比我在行,你说怎么做?”余凡东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