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竟然很有意思地说了句:“姐,我二叔回去犯相思病了,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人家不爱他!”宁宁一说,黄玲就哈哈大笑了,黄玲笑的茶水都要洒出来了说:“宁宁,我的宝贝,我跟你说啊,不是我不给他面子,他怕你二婶,就他那小样,老给我打电话,我烦死了,打电话就打电话吧,又动拉西征的,傻的要死,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他就说很尊重我,认为我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如何如何的,我最后烦了就说你不说我就挂了啊,他就说是的,我说那好啊,你去跟你老婆离婚来娶我,他就吓死了,你说你二叔什么人啊,想玩老娘,我又不是小丫头了啊,真是的,还流露说想跟我做情人,拉倒吧你,我要找也找小年轻,我找他啊!”
说着又是笑,毛局听了说:“你这就不对了,找什么小年轻啊,小年轻都是看中你的钱的,根本不会喜欢你,人家小年轻不喜欢小丫头喜欢你啊,你要多关心关心我们中年成熟魅力男人——”黄玲说:“毛局,那你不怕我啊,你去跟嫂子说你喜欢我好了,我不介意!”毛局一本正经地说:“你,你,你这个人——”黄玲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男人很难玩转她。
沈大哥说:“这也不是那样说的,其实吧——”
沈蓝立刻就对沈大哥说:“你啊,更别说了,应该让嫂子留下来,你就知道了,你还要发表高深理论了,让嫂子留下来见到你跟女人说话,回家非扁你不可!”是的,沈大哥很怕嫂子,沈大哥眯起眼晴嘿嘿地笑了。
吴大哥说:“还是我最合适,我一个人,可惜啊,我隐居了,要不然啊,我挺适合黄玲的!”黄玲哈哈地笑说:“我的大记者啊,我是想啊,可是我怕文化层次低够不上你啊,再说了,我还不了解你啊,你最喜欢小丫头了,呵!”吴大哥也笑了,不停地说:“不了哦,现在清心寡欲了,现在吃斋念佛了!”
沈蓝走过来说:“吴大哥,我们有今天最该感谢的就是您,要不是您啊,我们怎么可能有今天啊,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啊,有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呵,我说!”
沈蓝就站在中间跟说报告一样地说:“多少年前啊,一个中年男人带了一个小男人来要跟我谈投资的事,想让我投资他们搞的旅游文化公司,然后呢,我就请他们吃饭,没有想到那个男孩子好紧张啊,紧张的不行,竟然把一杯酒好大的一杯泼到了我的腿上,我个天呢,啊!”沈蓝做出那副无比可怕的样子,是的,现在一想我还都能感觉到那种紧张。
所有人都笑了,沈蓝摇头手不说了。宁宁对我耸着鼻子笑了下,毛局问说:“小刘,你跟宁宁这事是怎么回事啊?”宁宁说:“毛大哥,你听我说啊,我跟宝蛋的事情很简单的,还是不说了,我不应该去搭他那个车,谁知道他跟我姐以前有关系啊,要知道我才不呢,哼,后来我就,我就感觉他怪可怜的,然后就阴差阳错了!”宁宁真可爱,我在她旁边摸了下她的头发说:“现在你们都跟孩子一样,我只把你们当孩子的,没有当其他的,真的,不是那种意思,我就是想照顾她们,如果将来有一天她们有合适的,遇到比我优秀的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我现在的职责就是一个管家,负责照顾她们,给她们跑跑腿,打扫打扫房间,做做饭,也就是这个职责,没有其他的,你们不要多想啊,真的,我们不在一起的,就是生活在一起而已!”
沈蓝低头一笑,宁宁转到了一边有些害羞,我知道她们说到这个,其实是会的,我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这样的结果是我喜欢的,我也愿意接受的,具体以后怎样,谁也说不好,但是此刻的幸福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再去奔求其他,能够现在照顾她们,以后再说以后的话,谁也不知道以后呢?但是此刻是幸福的就已经足够了,呵,至于那些嘛,我想我会有办法的,有一天到那份上自然就会可以了嘛。
黄玲嘴特别快地说:“那不行啊,这算什么嘛,这个不行的,这算什么嘛,沈蓝,你说是不是啊?”沈蓝就皱着眉头微微地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其实别人都没有在意什么的,他就是装清高而已,我一看到他现在这样,我就想抽他两下!”宁宁也看着我说:“搞的好像我们是坏人,你是正人君子似的——”
我被她们说的,我就笑了,摇头说:“好的,好的,二位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照办,我遵命!”宁宁说:“这还差不多!”沈蓝也笑了,走过去贴在黄玲耳朵上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她说什么,后来我问她,她说是说我这人就是心里想着爱说反话,你判断他说话,就是反着来就好了,闷骚呢!黄玲哈哈地笑,然后我们又再次笑了。
接下来,沈大哥提议去大均看表演,然后我们一行人开车去看表演,表演的主题是“年年有个三月三”,我看到这句话感觉很好,是的,我提议以后每年的三月三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都要来到这里聚会,他们都同意了。
我们走下车来,走到人群中去,那里有一棵上千年的唐朝的唐樟树,很大很魁梧,好几个人才能抱过来,上面都是一些人祈福而放的红绳,有的是求姻缘的,有的是求孩子健康平安的。
我看着沈蓝和宁宁,看着上面的畲族风情表演,他们在人群中穿梭着,而我静静地走到了那棵唐樟树前,我走到那里,先是抽了跟烟,然后看着那棵树,对着那棵树在心里默默地说:“保佑我们可以幸福平安,我刘小天不求太多,只希望他们都可以过的好,这样一切也就足够了,而我自己,我必然也会感到幸福!”我静静地把那跟烟放到树下,然后站着看远处的风景。
不多会,我慢慢地走上来,我在人群中去寻找她们,然后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沈蓝站在人群中正在向我望来,在灿烂的阳光下,在那欢快的歌声中,在喧嚣的人群中,她透过人群静静地望着我,微微地眯起眼晴,就那样笑了,笑的很温和,就犹如第一次我见到她那个时候的模样,就是那样,她眼晴微微地眨动,还是那个模样,依旧是微笑,而我望着她,就那样望着,也对她这样的表情,然后就感觉心里有一种东西迅速地穿梭在那些时光里,不停地回转,不停地飞快地跳动,那些东西我们都记在心里,似乎此刻,只有我与她的眼神与这喧嚣的气氛是分离出来的,有一些东西,有一些幸福永远是属于两个人的,而那些东西,谁人能说的明了,谁人能够抵挡住这强大的世俗去真正地面对,也许此刻无言已是永恒。
她微微地转过了头去,而后我转到了另一边,我又看到了宁宁在那里看着我,她也是微笑,她犹如第一次我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她的眼神里也有太多东西,那一年,那个傍晚,我认识她,第一次见到她,若是没有那次相见,我们会是在哪里,她会在哪里,可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再也无法改变。
她最后不笑了,轻轻地转过头去。
而我茫然地开始走在人群里,我发现她们不知道走到哪边了,而只有我站在那里,我看着台上的画面,看着那些有节奏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舞蹈,我感觉有些慌乱,我疯狂地沿着沈蓝的方向走去,然后我又见到了她,她再次那样看着我,我笑了,我喘息着笑了,就在我笑的时候,我眼前的画面里,宁宁走了进去,走到了沈蓝的旁边,然后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
“好,笑笑啊,这张照片真不错!”沈大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