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刚拿起筷子的手一顿,然后慢慢悠悠的夹起一筷子菜,嚼了嚼,没嚼出味道。
“走吧。”接过阿袖递过去的手绢擦了擦嘴,动作舒缓优雅。
这些日子她受伤卧床,楘庄帝来看过几次,皆没有提到刺客的事情,今日既然来召,怕是有结果了。
她换上黑色的朝服,衬得人愈发优雅高傲,同时透出几分冷冽的肃杀,那不是寒冬的萧条冷意,而是秋日那种万叶纷落的肃杀,庄严,肃穆,带出迫人的气息,似是压得人心中没了那股生气,而又似乎是让人感到一股勃然的生机在体内萌发,只带一刹那破土而出,尽显芳华!
说起来,这还是从她遇刺那日进宫后第一次上朝,还是被宣召的。
慕鸢走出她所居住的东院时意外的看见了解修阑,他一袭青衣,倚着栏杆坐在鱼池边的长凳上,手里捧着一卷书在仔细品读。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他抬起头,朝远处的慕鸢淡淡的笑了笑。
慕鸢朝他点头,转过作为装饰的假山,向外走去。
解修阑在她转身的时候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她,她背影优雅从容,又笔直的如一杆不折不弯的笔,写着淡淡的落寞。
他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素来淡然悲悯的眸子里,泛起不易察觉的波澜。
她计谋已成,此刻该是高兴地,该是意气焕发的,可他察觉的出来,她并不开心。
慕鸢,你在想什么呢?你现在在想什么呢?可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会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做出什么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