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巧巧在宅子里面养胎、逗娃过得好不快活,夏敏、夏雷则在外面日日奔波。
“敏哥,茶馆被薛延年带人换了个底朝天,真的不用跟太后娘娘说吗?”
“说什么?让太后娘娘赶紧联系薛延年,回丞相府继续过幸福一家人的日子,然后咱们两个被凌迟处死吗?何况朝堂之上,可不止薛延年一人,知道太后娘娘在咱们这里的可还有姜征姜大人,你看姜大人日日写信,可曾提过此事半句,既是怕惊扰了太后娘娘养胎,也是觉得太后娘娘无力回天。”
“所以敏哥你是为了不惊扰太后娘娘养胎,不像啊?”
“呵!我当然不在意是否会惊扰了太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只是若太后娘娘在魏国没了依仗,想来等生下孩子之后,会更乐意去夏国。兄弟我还立着军令状呢,势必是要将太后娘娘与小主子带到夏国去的。”
夏雷沉默许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敏哥,你说薛延年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拔光了太后娘娘的爪牙,逼太后娘娘就范?”
夏敏看着夏雷,提醒道:“那是魏国的太后娘娘,犯不上你去可怜她。如今,咱们该担心悦己阁才是,那才是主子的东西,日进斗金的收入,才能让主子在夏国应付的了那些朝堂大事。”
“可是,敏哥,茶馆咱们没办法,难道悦己阁咱们就有办法?”
夏敏思索许久,说道:“这便与我去大长公主府邸,悦己阁容不得薛延年染指,毕竟里面一分的股还在大长公主手中,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大长公主确实不会坐视不理,虽然只有悦己阁一分的利,但是其中收入也让大长公主欲罢不能,毕竟,无论是锦衣坊的华服,还是望月楼的美酒,没有银子她都享受不了。
“薛大人这是想要断了本宫的财路,总不会就是为了当日与本宫一同出行的车架?你当明白,没有本宫也有他人。”
如今的薛延年看着似乎又是当日如玉公子的样子,待人温文有礼,未语先笑,可细想这段时日薛延年所做之事,大长公主却只觉得这笑容中带着一股阴森寒冷的不明意外,简而言之,就是怎么看都像没安好心。
“大长公主言重了,本官不过是为了遵旨执行罢了,商税分门别类的旨意可是已经下了许久了,本官并无挡大长公主财路的意思。”
“呵!那请薛大人给本宫解释解释,为何别家成衣铺只收一成的税,本宫的悦己阁却要三成;而别家的澡豆只要两成税,悦己阁却要四成,大人根本就是要逼着本宫将悦己阁关了。”
薛延年看着大长公主身后悦己阁的招牌,带着几分癫狂,大笑了起来。
“毕竟您是大长公主,只有开遍天下的悦己阁率先做了表率,这征收商税一事才好推进,天下商人只会觉得皇上隆恩,对他们还算友善。当然,本官也不是非要拿大长公主的悦己阁开刀不可,可这毕竟不是本官的产业,确实本官也不乐意轻轻放下。”
大长公主看着薛延年的目光中满是疑惑,她是知道如今京都东西城两家火锅店背后的主人都是薛延年,甚至也在其他州府开了不少分店,他应当很是富裕,为何还将目光盯在了她的悦己阁上?
不过,如果只是让出悦己阁的一分利益,换取安稳,想必悦己阁的馨娘不会不愿意,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馨娘了。
“大人若是如此想法,倒是也可以商量。只是本宫不过占了悦己阁的一分而已,怕是还要两日才能回复大人。”
薛延年挑起眉毛,看向大长公主,问道:“那大长公主可知道悦己阁的其他九分在何人手中?若是连合作伙伴都没挑好,小心被连累了都不知道。”
大长公主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她觉得薛延年似乎没有欺骗自己,莫非馨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大人可知道馨娘?此人便是悦己阁的主人,本宫怜惜她被夫家逐出,生活不易,才答应入了悦己阁的一分利,帮忙站稳跟脚,怎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