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薛延年与许巧巧同塌而眠之后,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小,除了明玉心知肚明许巧巧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夏朝阳外,其他人看了,怕是都要以为这个孩子是薛延年的了。
眼见着临盆的时间越来越近,两辈子加起来也是第一次生孩子的许巧巧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毕竟,这个朝代的医疗技术又不够发达,连剖腹产的机会都没有,万一难产,大概率只能等死。
薛延年见状,便让人将早就定好的稳婆请来,提前居住在丞相府内,甚至自己呆在府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日日陪着许巧巧走路不说,还抓着许巧巧练起了字。
“姐姐的字,实在是一言难尽,还是要多多练习才行,不然哪里担得起曾经的才女之名。”
许巧巧心下一个咯噔,薛延年这话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由苦起了脸,她不过是那天写了两个字被薛延年看到了,就被拉过来日日练字,她是个孕妇啊,要不要这么苛刻。
“才女之名,世人讹传的而已。我又不需要科考,这字要不就这样算了!”
薛延年叹了口气,劝道:“都说人如其字,姐姐这么人善貌美,怎么可以写出这么一手烂字。日后孩子长大见了,也会笑话姐姐的。何况延年近日观姐姐有些心神不宁,写字可以宁神静气,姐姐不若试试,同样也是有助于生产的。”
许巧巧表示自己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次听说练字能有助于生孩子,但是薛延年的表情太过于真诚,每次练字的时间也都掌握得格外有度,从来都没有让她劳累过。
罢了,罢了,不就是练个字,万一哪一天穿回去了,别的技能没有提升,至少字变好了也是一种收获。
随着练字,许巧巧每日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心情果然平复了一些,又有薛延年这样耐心又帅气的美人陪着,她每天过得也还算快乐。
这一天,许巧巧正站着写字,突然肚子抽痛了一下,手下的笔一动,写好的一篇字就这样被毁了。
“姐姐怎么了?可是肚子疼?莫非要生了?”
薛延年这些时日陪着许巧巧,就是算着这几日是临盆的时间,若非身为丞相,他连早朝都不想去了,这会儿见许巧巧皱紧了眉头,扶着肚子,第一反应就是要生了。
许巧巧缓过了疼痛后,不太确定道:“就是疼了一下,也可能是孩子在踹我,不一定是要生了?”
薛延年夺过许巧巧的笔,将人扶到床榻之上后,一叠声的吩咐让人请来老太医和稳婆。
一番检查之后,果然许巧巧是要生了。
薛延年连日来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脸色苍白起来,满脑子都是万一出现意外他该怎么救回许巧巧。
许巧巧看着薛延年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音。
“嗤,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明明是我要生孩子,看你脸色苍白的样子,反倒像是你要来生。”
就是老太医和稳婆也看不下去薛延年的表情,这不是给产妇造成压力嘛!
“薛大人不若出去等待,产房污秽,老身早已查探过,夫人生产的年纪刚好,胎位也正,出不了什么大事。”
稳婆可不知道这位躺着生产的人是当今太后娘娘,只以为是薛延年娶来的小妾,还曾嘀咕过,若非绝色,就这年岁比还未完婚的丞相夫人都大的样子,根本不可能留得住丞相大人。
结果如今一看,哪里是留不留得住的问题,根本就是丞相大人满腔热血都在这位夫人身上,想想之前吩咐过她的一定要保大人的话,这位夫人真是个有福气的,就是有些可怜那位还没入门的正妻了。
“好啦,你快出去,没看稳婆都撵你了,你在屋内,我也放不开。你若是无事,可以去厨房给我下碗鸡蛋面,这会儿我倒是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