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垂帘听政的太后是什么感觉?
许巧巧只觉得坐的腰疼,听大臣们吵架吵的头疼。
看着龙椅上坐的板板正正,一本正经的腹黑小皇帝,许巧巧不由感慨,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定力,难怪能成为最终胜利的大BOSS,为了生命着想,要不还是抛弃不切实际的武则天,努力当孝庄?
而许巧巧口中的腹黑小BOSS正在神游天外,大臣们已经吵了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要是太后早上给他的糕点有毒就好了,他就可以回宫躺着去了。
小皇帝魏泽延还不明白,中毒不是躺一躺就好的,而是要人命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巧巧屁股下面的板凳大约被磨得起了刺,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然而下面站着的大臣们仍旧在吵架,即便都是文绉绉的,那也掩盖不了吵架的事实。
听来听去,吵架的内容是江浙一带洪涝赈灾的问题,就这架势估计还得吵个几天,正好等吵完了受灾的百姓也死的差不多了,贪官们又可以多赚一笔。
不行,她许巧巧一定要做好第一班岗,贪官们贪的钱可都是她的,她自己还没舍得花呢!
许巧巧摆摆手,招来站在身后的御前太监,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下去后,又耐下性子继续听大臣们吵,直到之前吩咐的御前太监不动声色的返回禀报,许巧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终于不用继续听人吵架了。
“诸位大臣且听哀家一言。”
自先帝去世,小皇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以来,这还是太后第一次发声,一时之间大殿内一片寂静。
大臣们埋下头,开始回忆上一次太后在早朝上的发言内容,好像是要垂帘听政,那么,这次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许巧巧很满意全场寂静效果,鸭子们终于闭嘴了。
“自皇帝登基以来,我们娘俩主幼母弱,国家大事一直有赖于诸位大臣操持,哀家在此先谢过诸位大臣的劳心劳力了,日后国家诸事也要仰仗各位了。”
众大臣顿时跪倒一地,口称不敢,心中暗道,这太后有长进啊,会打官腔了。
腹黑小皇帝眼睛瞬间亮了一亮,太后不愧是能让他坐稳帝位的人,不仅能让大臣们不吵了,还能让他们诚惶诚恐地跪下来。毕竟,这近一年的背景板早朝生涯,这些大臣除了基本礼仪,已经完全忽视她们娘俩了。
“诸位大臣请起身。先帝在位时,总是教导哀家,国之根本在于民,不管是做官还是做皇帝,都要爱民如子,百姓但凡有一点过的不好,都是先帝他没有做到位,哀家一直牢记在心。如今江浙一带洪涝,想来这都是皇帝和哀家治理国家不到位的缘故,皇帝年幼,哀家当负主责。自今日起,哀家的日常用度减半,将宫内大龄的宫女全部放出去嫁人,节省下来的银钱全部用于赈灾。但皇帝年幼,日常用度还得照旧。哀家是一届妇人,朝政大事都不懂,可若是哀家的孩子如今正在洪灾里面受苦,哀家便是插上翅膀也得想办法先飞过去救人。诸位大人是否也觉得如此?”
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些真的都是先帝教的?这不符合先帝只会睡女人的人设呀,尤其是这话里话外的实在指责他们干事拖沓?
“都是臣等的过错。只是,太后娘娘,治理一个国家和管理一个家庭是不相同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上令则下效,金銮殿上每一个指令的下达都要慎之又慎。”说话的是吏部尚书。
户部尚书也跟着搭腔,“太后娘娘,正是如此。如今江浙一带发生洪涝,确实是灾情紧急,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是需要用到国库的银两,可国库的银两有限,怎么用,用多少,都要细细思量才行。”
“是哀家一届妇人想的不周到了。对了,可能诸位大臣在金銮殿还不清楚,刚刚太监来报,哀家命人赏赐给丞相府物件的车被一群纨绔子弟骑马冲撞了,可怜哀家从库里细心寻觅的白玉观音和红珊瑚等物均被撞碎,价值不可估量啊!”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丞相大人带着些微的疑惑出列,虽然太后总赏赐东西给丞相府以示殊荣,可是这个时候提这个干嘛?
“谢太后娘娘赏赐,臣必将损坏御赐之物人等捉拿归案。”
“那倒不用,随行的侍卫已经将相关人等捉拿,就是好像还有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礼部侍郎家的公子。”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老臣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跪下请罪。
“几位大臣倒也不必如此,哀家就是看在诸位大臣的面子上,也不会如何处置这些孩子的,虽然当街纵马确实是欠了些教导。只是损坏东西,钱还是如数要赔偿的,可哀家算了算你们的俸禄,觉得你们赔偿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臣等必定会在今日内想办法凑够银钱。”
只是让还钱,还好还好,几位大臣擦了擦冷汗。
许巧巧满意的点点头,态度真好,不过这些可怜的大臣大约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碰瓷的说法,而她许巧巧也不过是拿了些之前宫内就打碎了的瓷器出去碰瓷了那群在街上纵马的公子们而已,当然,目的也不单纯是为了讹钱,讹钱只是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