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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坠空云(1 / 2)

十道 糊涂的余忘 更新时间 2022-05-03

 一片黑暗,叶洛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他四下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有永恒沉寂的黑暗。叶洛有些疑惑:“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回答他的只有眼前的黑暗。叶洛开始有些害怕:“妈妈,你在哪?”可是,这无力的呼唤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间似乎静止了,亦或许在这片黑暗之中根本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也许只过了一瞬间,又或许过了很久很久,叶洛周围的黑暗被一丝光亮划破了,可是这束光真的是太微弱了,以至于叶洛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叶洛的周围越来越多的光束出现,并且围绕着叶洛上下翻飞。这令人窒息的黑暗终于被驱逐,这让叶洛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毕竟黑暗中的未知是最可怕的了,有了光整个人都放松多了。不过虽然叶洛的周围有了一些光亮,但是依然很暗,就像雨后的黄昏,叶洛仍然看不太清楚周围的事物。

叶洛眯起眼睛再次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根石灰色的柱子面前。往这根柱子的两边看,却怎么也看不到它的尽头,而且那石柱上时时刻刻都飞出无法数清的光屑。起初那些光屑十分闪亮,但是随着它们离石柱越远的时候,光芒就越弱,直至它们被黑暗淹没,没了踪影。叶洛想看得更仔细一些,似乎离那根石柱更近些有些东西吸引着他,于是叶洛又向它靠近了一点。

忽然石柱内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其上的光芒也变得更加明亮了些。这一奇怪的变化,吓住了叶洛,使他停下了的脚步。叶洛缩了缩脖子,愣愣得看着石柱,不知如何是好。“你快死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回响在叶洛的耳畔。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叶洛惊恐异常,头皮一麻,两肩发软,整个人差点就瘫了。更何况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诡异声音还说着如此恐怖的话语,这更让叶洛胡思乱想起来了:“这里是哪里?我死了吗?难道这里是地狱吗?我要回家!”

“这里是初,你目前还没有死,这里不是地狱,不过你三魂已散,所以道告诉你你快要死了。”还是那毫无感情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解答着叶洛的问题。叶洛一听到自己还没有死连忙松了一口气,可是最后又被告知自己还是快死了,叶洛连忙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的吗?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

“你三魂在进入初的时候就已经被这里面的混沌之气稳定下来了,你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叶洛了,你现在是一个崭新的生命。”虽然叶洛听不懂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不会死了才是他关心的重点。叶洛显然已经冷静下来了,又连续地问道:“初是什么地方?我这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初即是一切之起点,你不在这里,道是道。”黑暗中回荡着道奇特的声音,虽然道回答了叶洛的问题,但是只是让他更加迷惑了。叶洛歪了歪头,用食指和大拇指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却对自己的思考没有任何帮助。只好继续问道:“你的名字是叫道吗?”

奇怪的是这一次那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并没有像刚才才一样马上回答叶洛的问题,因为这样叶洛又陷入了永寂的黑暗之中。就在叶洛快沉不住气的时候,道说话了:“道不是道的名字,道是道的身份。”又是一句叶洛根本无法理解的话,所以叶洛只好不再在名字这件事上纠结了。

叶洛想分辨道的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但是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找到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于是叶洛奇怪地说:“道,你在哪?为什么我看不见你?”道说道:“道无处不在,叶洛看见道了,为什么说看不见呢?”叶洛盲目地看了看四周的黑暗,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于是摇了摇头说:“我真的看不到。”

道说:“道就在叶洛的面前,叶洛什么都没有看到吗?”叶洛紧张地向前看了看,前面只有那根石柱。叶洛一愣:“不会吧?难道那个什么道是那根石柱子?不过的确是石柱出现之后,我才听到道的声音的。”叶洛看了看面前那根发着光的石柱,心里感觉到说不出的害怕。可是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必须继续向道提问。

叶洛说道:“道,你之前说我不在这里,那我现在在哪?难道我在家里睡觉吗?”“你现在在你的卧室里,你的确在睡觉。”道缓缓回答道。叶洛轻松地笑了起来:“哎呀,原来我是在做梦啊,只是这个梦怎么这么奇怪呢?在梦里既然可以思绪竟然可以这么清晰?”

道说道:“梦。。。可以说是梦,却也是现实。”叶洛已经完全被搞糊涂了,根本听不懂道到底在说什么。叶洛已经不知道怎么继续提问了,盯着面前古朴的石柱沉吟。“那。。。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呢?”过了好久,叶洛的脑袋才勉强转过弯来。道连连回答了这么多连续的问题,声音却没有丝毫不耐,依然是缓缓地回答道:“并不是你梦到了道,而是道将你引导了初。”

似乎这是个怪圈循环,无论道怎么回答叶洛的问题,可是上一个答案总是会引发叶洛的下一个问题。“那道为什么要引导我到这里来呢?”叶洛隐隐感觉自己离重点已经很接近了。可是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叶洛以为是自己说的声音太小了,于是用更大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将我引导到这?”

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相信命运吗?”这一次道不仅没有直接回答叶洛的问题,反而问了叶洛一个问题。“命运什么的,我不知道诶。”叶洛皱着眉头,挠了挠头。道幽幽地说了三句话:“宇宙万物,成蛀坏空、其内有道,天缺至无。因其无常,则有运焉。”

叶洛流汗,他一个初中生道怎么忽然跟他讲起文言文了?不过幸好句子意思大概都懂。“那也就是说有命运存在咯?”叶洛问道,道又说:“非也,非也。死中孕生,进而成灵。意游浩宇,神至中庭。因其之秽,而除之命。”

这下叶洛是瀑布汗了,这后面说的真的是一点都听不懂啊。叶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理解不了道的意思,道说:“你现在不需要明白什么,道现在告诉你的东西,你也无法参透。你只需要记住当你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一名道子了。”叶洛刚想张口问什么是道子的时候,道又说了:“回来吧,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教你的。”

“带着希望的火种,向着顶点进发。。。”道的声音越来越小,叶洛身边的光也越来越淡了。

周围又变成了一片黑暗,浓浓的黑暗,浓得让叶洛觉得窒息。

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叶洛的意识渐渐模糊。。。。。。

是夜,一阵凉风微微吹动了窗帘。叶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左手揉了揉眼睛,而叶洛的右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自己的眼镜。“啊,终于找到了。”叶洛用双手小心地戴上眼镜,又伸着脚在地下找着拖鞋。两只脚的拖鞋都终于找到之后,叶洛从床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拖着拖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站在走廊上,叶洛听着父亲如杀猪般的呼噜声再闻着满屋的酒气,就已经知道父亲今天晚上肯定又和他的几个好哥们“小聚”了一下。

不过这些对于叶洛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虽说叶洛的父亲整天只知道借酒消愁,但是听叶洛的妈妈说爸爸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受了打击,才变成这样的。但是妈妈嘴里那个正常的爸爸叶洛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虽然酒鬼父亲不管什么事,但是从小对叶洛还是挺疼爱的,叶洛记得小学的时候父亲几乎每个星期都带他去爬山。

叶洛摸了摸自己隐隐疼痛的头,低吟了一句:“痛痛痛。”为了不吵醒熟睡中的父母,叶洛踮起脚尖,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小心翼翼地走进洗手间,轻轻关上门,打开灯。看着镜子,昏黄的灯光下,叶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倒影。叶洛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弱不禁风,并不是感觉叶洛他走在路上会被风吹跑,而是会被吹伤。如果你知道他还是一名初三学子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还会不由自主的感叹道:“竟然有这么瘦小的初中生!?”

叶洛不再皱着眉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是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因为低温的刺激叶洛脸上病态的白色添了一分血色。叶洛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脑子里的思绪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幕情景,就想白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一样清晰,根本不像平常自己做的梦一样,醒来之后就会变得模糊不清。叶洛皱了皱眉头:“刚刚那个梦好奇怪哦,不仅内容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

叶洛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于是他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似乎想把这些奇怪的事都摇出脑子里。走回自己的卧室,爬回自己的床上,看看放在床头的手表——四点差七分。叶洛摇了摇头:“这早不早晚不晚的时间,现在不睡的话睡眠肯定不够,但是现在睡了,肯定是刚睡着就要起来了。”不过没办法,为了明天一早的课程,叶洛还是乖乖的躺下睡觉了。深夜,再一次恢复了宁静,那凉风依旧吹着窗帘,却也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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