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瞧人吗?”为首一校尉狞笑一声,随即拱手道:“愿为头军,斩将夺旗,不成则斩我人头!”
“好!”韩信振臂一喝:“本将记住你了,此战过后,你若当真做到斩将夺旗,军功薄上,升你三级!”
“谢将军!”校尉单手提刀,这看起来骇人无比的长柄武器,正是斩马剑的终极版——陌刀!
那校尉纵马狂奔而去,身后的骑军也闷头追了上去。
韩信眯眼一笑,随即道:“左营校尉立下军令,右营校尉、后军校尉,你两人各自领军,压在大军后方,一旦发现月氏前军追杀那一千骑兵跑远,你二人立刻分左右两边,包抄决断后路。
若是包抄过程中,切记不要暴露,以免让月氏人警觉,你们的任务是截断他们的后路。
只要后路一断,月氏前军听到后军的部落首领和贵族被困,必定军心大乱,届时你们只管大呼月氏前军溃败,大秦天军杀到,下马请降者不杀!”
“喏!”
“喏!”
两员身材魁梧校尉应声而去。
此时,就剩下韩信身后的一千骑兵了。
“将军,那我们呢?”有人拱手问道。
韩信眯眼一笑,看向那校尉,校尉和他对视了一眼,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直窜天灵盖而去。
“擒拿月氏王!”韩信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就看你们敢不敢?”
“敢!”亲兵校尉神色一肃,随即却又疑惑道:“将军,我军之中,人人恨不得擒拿月氏王,只是这如何才能擒拿的到手呢?”
韩信驱马缓缓走了几步,随即看着周围的草地,还有远处的祁连山脉,隐约可以见到皑皑白雪。
“你看我们秦人和匈奴人长相有何区别?”
“长相?”亲兵校尉迟疑了一下,随即思索了片刻,这才道:“匈奴人披头散发,身上牛羊马匹的膻味比我秦人重得多。”
韩信闻言,面上古怪一笑,随即将长发披散,胡乱的搓了几下。
大军行进之中,他已经多日未曾洗头发,本身就油腻,被他这么一搓,简直和匈奴人没啥区别了。
“像吗?”韩信表情古怪的看着亲兵校尉。
那校尉迟疑了一下:“匈奴人就是这样子,而且和月氏人也差不多,只是将军身上没有那种牛马的膻味,就不太想是匈奴人了。”
“若是用马尿浇在身上,你看像不像呢?”
亲兵校尉皱起眉头来:“属下不是很懂将军的意思,还请将军明示。”
“我出发之前就想过。”韩信目露寒光道:“匈奴人能够杀了月氏使团,然后冒充他们来到我大秦。
我大秦居然都没有发现,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为……为何?”校尉不解。
“因为我们之间的往来实在是太少了,在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算是被替换了,我们也没有发现。”
“所以!”韩信轻笑一声:“匈奴人都敢对我们使用这等真假互换的诡计,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假冒一次匈奴使团?
只要我们假冒成功,见到月氏王,便可将之挟持而出,届时北伐全功,岂非皆落在你我身上?”
“嘶——”
听完韩信的计策以后,所有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自然,这其中风险很大,但本将有过精密的计划!”韩信伸手一指:“你们且看前方,只要前营校尉董翳生擒到月氏贵族,哪怕是一个曾经和月氏王说得上话的部落首领,我们就可以换上他们月氏人的甲胄,伪装自己是匈奴人,到时候将他救走,说匈奴要和他们月氏联盟,共同迎战秦人。
如此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如何见不到月氏王?”
匈奴人和月氏皆穿动物皮毛,身上穿皮甲,或者不穿,当真是没有多少区别。
就韩信看过的被抓回去的那些月氏人,单单从外貌上来看,和秦人确实是没有多少区别。
最大的区别就是衣服习俗,可容貌没多大区别的情况下,换身衣服,在弄点熏人的味道在身上,岂非美哉?
“此去深入昭武城,若得生擒月氏王,北伐全功皆在你我身上。”韩信肃容道:“但也可能身死昭武城!”
那亲兵校尉双拳捏紧,喝道:“素来富贵险中求,末将愿追随将军,生死都托付于足下!”
刹那间,围在韩信身边的诸多骑士纷纷喝道:“愿追随将军,生死都托付足下!”
“好!”韩信胯下的战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那一颗雄心,忍不住打着响鼻,在原地不安的来回走动起来。
四千骑军分散开来在诺大的草原上,就像是一滴水到了一个湖泊中,再加上韩信有意和月氏前军保持数十里的距离。
月氏人发疯死的追杀那一千骑军而去,整个过程顺利得让他忍不住想到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