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上了小学后就是自己洗澡了,稍微大一点,在蒋心莲面前露一点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更别提现在她暴露在林延程的视野里。
热毛巾一寸一寸的滑过她的腿,胳膊,脖颈,他拧换了好几次,最后才落到那里。
岑曦死死抱着被子,不肯将自己完全袒露在灯光下。
清理完,林延程从行李箱里拿出新的内衣,他发现岑曦的内衣都是一套的,而且他们住两晚,岑曦却带了四套。
这让他想起之前林州的胡话:女人如果穿的是一套的,那就说明是她要上你,而不是你上了她。
他不清楚岑曦日常的情况,但这几套都很新。
他拿着内衣走到床边,从被窝里握住岑曦的脚踝,“要我帮你穿吗?”
岑曦伸手摸到衣服,一把扯进被窝里,“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林延程笑了下,“那我去洗个澡,换下来的衣服我会帮你洗的。”
“哦……”
浴室响起水流声后,岑曦从被褥里探出脑袋,深深吸了几口气。
她拍了拍自己绯红的脸颊,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双腿酥软的像在热油里滚过。
只是这样子而已,她就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又渴又干,浑身软绵绵的,那要是真那什么了,她不得下肢瘫痪。
而且他哪里学的,这么会弄。
果然哦,男生都会那些。
岑曦咬着手指甲,忍不住弯了嘴角,而刚刚那些若有似无的感觉在也在她脑海里回荡了一万遍。
她就是不甘心这个晚上就那么过去,想发生点什么,却又不争气的紧张害羞起来。
还好在最后她扳回了一局。
也如愿以偿的碰到了他的。
她其实好奇了很久,每次他起反应的时候,她都很想看,可他连瞟都不愿意让她瞟,偶尔她的手会钻进他衣服里,但只能挨着他后背,他会很快速的捉住她的手。
他总是一副不允许,不可以,眼神却又很浓烈的模样,搞得她更想了,想撕碎他这种禁欲的感觉,想看他为她发狂难受。
可真到了那一刻,他虽然握着她的手,动作很激烈,喉咙里也时不时溢出几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但他依旧衣衫整齐,禁欲感十足,唯一的不同是,他真的很难受,也很享受。
她的手掌心快要掉一层皮。
最后,他埋在她颈窝里,艰难的呼吸,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像外头顺着瓦檐流淌的雨水,流了她一手。
趁着他整理的时候,她偷看了一眼,和他那张脸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岑曦想到那个画面,没忍住,在被窝里笑出了声,羞怯又窃喜。
林延程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岑曦笑得肩膀都在抖,痴痴的,傻傻的。
他躺进被窝里,这一块微微塌陷,岑曦从那些乱七八糟的遐想中回神,闻到沐浴露的清香味道。
她看着林延程,他应该还洗了把脸,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
林延程伸手摸到开关,说:“我关灯了?”
“嗯。”
岑曦钻进了他的怀抱,林延程很是习惯的搂住她,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
岑曦软声问道:“现在几点了啊?”
“大概快四点了。”
“这么晚了吗?”
“嗯。”
岑曦玩着他睡衣的纽扣,“原来……做这种事情,时间过那么快啊。”
林延程:“还…还好吧。”
激情褪去,岑曦蠢蠢欲动的坏心思又来了,她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味刚才的一切,她也很想知道林延程的感受,想相互交流下,促进友谊。
岑曦食指绕着纽扣转了几圈,单手解开了一粒,食指刮过他的胸膛,到达第二颗,轻轻松松的又解开了。
林延程手搭在她臂膀上,低头看了她几眼,“别闹了,曦曦,该睡了。”
岑曦:“你开心完了就想睡啊?”
“……不是,都四点了,明天你不想出去玩吗?我们今天这里只走了一半。”
“那刚刚你怎么不让我早点睡。”
“……”
岑曦掐他腰,“林延程,你就是吃饱喝足犯困了。”
好吧,林延程承认,他确实有点困了。
那些高涨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埋在心里头许久的念想他在今晚也实现了,洗完澡后就有点疲惫了。
而且他现在是贤者模式。
就和以往一样,自行解决后他能很坦然的面对岑曦,不会再有杂七杂八的想法。
林延程组织措辞,说:“你刚刚睡过几个小时了,但我没有,而且曦曦,刚刚体力劳动者是我。”
岑曦嘁一声,“是你自己要这样的。”
“是你给我推荐的电影。”
“电影怎么了,我又不知道尺度很大。谁知道你这么憋不住呀。”
林延程:“可你在我旁边。“
岑曦笑了,“那…..那你刚刚舒服吗?”
林延程把人往怀里揉,他闭上眼,很是珍惜的嗯了声。
“你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弄的吗?”
“嗯……”
“和我的比起来呢?”
“你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
岑曦又掐他,“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林延程吞咽着喉结,叹口气,缓缓道:“你的手很嫩很软,和我的不一样,而且心理上的感觉也会不一样。”
岑曦明知故问,“怎么就不一样了?”
“曦曦,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哦……”岑曦偷着乐。
林延程:“那你呢?我有哪里做的让你不舒服吗?”
“没有……”声音细的像猫叫。
林延程搂着岑曦,想起刚才荒唐冲动的一切,随着她这一声没有,心脏忽然变得很软很软。
虽然他想订两间房,岑曦不同意,虽然他对她是起了心思,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在这里对岑曦做什么。
不然他回去怎么面对蒋心莲,岑曦已经撒谎说是四个人出去玩了,他也答应蒋心莲会好好照顾岑曦的,总不能是这种照顾法吧。
而且他那么珍惜岑曦,有点下不去手。
就连边缘性的试探他都思虑了很久,如果不是这个夜晚太难熬,他也不会被欲|念一时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