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杨希闵和刘震寰的预计,大本营没有下达过平叛的命令,自己也没有下达过倒戈的命令,可事实就是如此,两方的最上级连战事发展到什么地步都搞不清楚,既能够寄托于双方各自临战的指挥人员了。在这一点上,杨希闵已经放弃了,**师的威名虽然他不以为然,然自己部队几斤几两他还有自知之明,更不用说廖品桌他们这几个人和高振相互比较了。
在第一时间联系到负责白云山布防的胡思清之后,杨希闵赶紧命令到让他集合部队,去和刘震寰的桂军汇合,一起展开反击,以免向那二人一样被人家在别人的地盘包了饺子。
“杨兄,用不用我们马上赶回去亲自指挥一下,我怕手底下那些人在关键时刻不听我们的调令。”刘震寰兴致不高,苦闷到,没想到自己等人事还未成就先被人如此打压,看来后事也不回再像预料般那番风顺了。
杨希闵苦苦笑下:“老弟,看来我们小窥了革命党这几个新兴起来的实力啊,前段时间先是那些学生娃憋着一股劲让陈炯明丢大发了,没想到今日,我们却被这个**师给羞辱了。”突然转生道:“我看如果我们能够定的过他们这一波的攻击,未免不能够利用革命党派系间的互相压制来答道目的。”
刘震寰疑惑道:“杨兄的意思是说,**师之所以在没有接到大元帅府的命令主动的蹦出来和我们一对一这事里面还有黄埔军校的事情?可我听闻这个忠革和蒋介石私交甚好,而且**师和校军原先都驻扎在黄埔岛上,恐怕这帮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密切吧。”
“不然,我看这个高振就是看到前段时间校军东征的表现,唯恐落后于人才拿我们做了枪头鸟。我看谭延闿、许崇智对于他这么迅速的发展起来也早就不满,而这次又是无旨便战,这种行为早就惹起了这帮老人的不满,再加上还有苏俄在旁吹风点火,难道我们还不怕这股小风挂不起来么?”杨希闵说着,一个计谋随即出现在脑海当中。
“可是……”刘震寰对于这种说法并不放心,这帮革命党的确是如杨希闵所说的那般派系林立,但一旦遇到外敌的时候,总是会团结在一起,就光说东征而言,除了自己的桂军和杨希闵的滇军出工不出力之外,其他被分派任务的哪个不是奋血一战,才让陈炯明的部队抵挡不住的。
想到这里,刘震寰朗声表示道:“杨兄,我看还是你我赶紧回去把持大局为好,于其坐在这里得不到准确的消息,还不如回去拼死一搏。”
“老弟切莫着急,你我二人在此就不能主持大局了?你看,咱俩先当面表示愿意服从广州政府的命令等等,反正除了整编之外,其他的一律答应。这样从道义上来讲,你我并没有反意,**师打我们就完全找不到了缘由。然后你我二人回到广州,再找那些对**师早就不满了的人一聊,我相信,就光他**师那一水的装备,就有不少人惦记着。”
事实上,战局的恶化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在韶关克敌的**师一旅和二旅在重火力的支援下,早已经攻破了赵成梁师临时组织的数道防线,击溃已成定局,对于能否彻底的消灭这个师的番号,要看的是邓演达愿不愿意收编了这支部队。从这个滇军师面临的情况来看,邓演达显然也是看不上这群双枪兵,在“轰轰轰”的爆炸声中,一发发炮弹精确的落到滇军的重、轻机枪阵地上,抵挡士兵冲锋威胁最大的机枪阵地逐一的被解除,负责正面总共的胡宗南自然不愿意放弃这等机会,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个旅长,带着**师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的扑向对方最后的阵地。
要说廖品桌的情况要比赵成梁的情况好的太多,赵成梁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已经被死死地围住,三面是**师进攻的方向,而空出来的那一方,却正好对着韶关,那里驻扎着的正是谭延闿的部队。邓演达一开火,就先向韶关发了一封电报,上面讲述了**师和滇军交火的时期的同时,叮嘱他们要负责一线的防守,也就是不用参战,只要能够不放滇军溃兵从你们那个方向抛出去就行,至于抓多少逃兵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下午三十四十分,梁思成的部队被击溃,除了少数人溃逃之外,有3000余众的双枪兵成了**师的俘虏,还有1000人被从韶关赶过来的友军俘虏。在那些累累的滇军士兵尸体中,清扫的部队发现了一个滇军将服的军官尸体,经过俘虏辨认和招供,此人正是赵成梁,死因并非被**师击毙或是被流弹击毙,而是自杀。
而廖品桌的部队也在苦苦抵抗了7个小时之后,在苦战无援,大部分士兵烟瘾又开始大规模的爆发,惊慌和混乱在滇军士兵间蔓延传播,廖品桌失望的看着刚被炸毁的指挥部,空气中的硝烟让他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他猛然发现到,自己已经派人组织的无数次突围均以失败告终,而对方已经把自己从四面围了起来。
卫士和一些侥幸在炮火下逃出来的作战参谋紧张的看着廖品桌的同时,警戒的看着四周,廖品桌等人在撤离指挥部的时候收到的最后一封电报是来自韶关的赵成梁,那里已经被对方攻占,连他本人也已经自杀殉军,这种铁一般的事实让廖品桌清楚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命运,要不就是在这里战死,要不就准备投降保命。
“师座,师座!”卫士推了推有些发愣的廖品桌,随着身子的晃动,廖品桌把一些杂念也从那瓶子里排出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沉思一阵后颓废道:“各位,我等不用再做无用之举,士兵也不必再做无谓的牺牲,既然苦战无援,我等又和大帅失去联系,不如就此降了也好,省的我滇军将士白白被人家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