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晚上,彼得罗夫就这么一直被警察审问着。这是人毅力的斗争,警察问的都是不变的几个问题,而囚犯要么是沉默不语,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
警方的时间非常充裕,大明也不是特别的着急。随着审讯的继续,每两个小时换一拨人借着审,不变的只有彼得罗夫。
普加乔夫回到了医院,看到别西卡又变成原来的样子,他的担忧也没了。
这是一个心理素质非常强的孩子,除了囚犯的供词,他也想听听直接受害者别西卡的话,或许她还记得匪徒只见的一些讨论,这里面就有更多的细节呢?
“我真是倒霉,这群匪徒不仅仅是要金子,还要把我当做一种货物卖掉,而且他们还。”杨桃拍拍屁股,普加乔夫马上就明白了。
“那么你真的没事?”
“当然,那个被杀掉的匪徒像个巨大的棕熊。我要是遭了秧,恐怕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普加乔夫不想再讨论这些低级话题,杨桃和很快陷入思考,于是一个人的名字浮现出来。
“瓦西里耶夫?这个人是谁?就没有更多的细节了么?”
“没有了。匪徒要把我,还有我的中国朋友们,他们要把我们这些女孩当做奴隶。”
猖獗的人口贩卖,这是现在俄罗斯人不得不面对又难以启齿的话题,尤其是幼年的儿童最容易遭殃。或许那个瓦西里耶夫就是专营这个的混蛋。
这个重要情报马上反馈给了正在审讯囚犯的警察们,当提及这个名字,彼得罗夫明显的出现了心理波动。
他开始变得惶恐,而这正说明他心里有鬼。
“你还是赶紧说了吧,你跟这个人到底什么关系。”走进屋的钟皓凯说道。一声怒喝,这人还是不为所动,但抓住了命门,问题也就变得简单。
钟皓凯给自己倒上一杯格瓦斯,在囚徒的面前诱惑着:“这面包酿造的美味,你以后就不想再喝到了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定会杀死你?不,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调查后属实,你就可以戴罪立功。”
囚徒有了更深的情绪变化,钟皓凯绕着他走着。“你只是猎人的鹰犬,执行的是主人的命令,虽然你还是一个无耻混蛋。我知道你并不想出卖主人,恐怕还是担忧他会追杀你什么的。但如果你的主人死了,你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沦落这般田地何必继续顽抗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钟皓凯给出了优厚的价码,就等着这个囚犯何时投降。
审问继续进行着,食物和水都有,饮水变成了格瓦斯,食物是烤面包,甚至还有一点果酱。彼得罗夫吃了也喝了但还是嘴硬,时间晚了他的精神也开始萎靡。一天的审讯自己哪里有受的皮肉之苦?可这也算是审讯?
就在他不以为然之时才逐渐发现这才是审讯的真实目的,已经是凌晨一点,这群警察根本有人让自己休息的意思。就算是打盹了还是一桶水浇醒,或者拿着大喇叭对着耳朵吼,唯独不能睡觉。
“最多两天,等他精神萎靡不振到了极点,求生的欲望会趋势他顺从我们。”普加乔夫还记得别西卡对于熬鹰的解释。他不是图瓦族人,对于训练老鹰根本没在意过。但有的牧民训练老鹰捕捉兔子,他们的训练手法恐怕就是别西卡的这种手段。
濒临崩溃的老鹰会投降,人类也是如此,那个囚犯更是如此。
最终在第二天的晚上九点,囚徒彼得罗夫已经四十个小时没有睡觉,迷迷糊糊中他终于愿意招供。
“这样就对了,等你把知道的都说完我就让你睡觉。”钟皓凯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接着嘱咐书记员开始记录。他没有打扰孩子们的清梦,这番就把普加乔夫喊来一起听着。
别西卡的主意奏效了,极端的困窘令囚徒崩溃。
两人洗耳恭听,一个罪恶团伙浮现出来,雪貂帮,一个黑社会组织,老巢坐拥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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